在耶和華的山上必有預備。
“一群臭男人,他們也太狠了,這要人命啊!誒,我的《古漢語辭典》在誰那兒啦?”蘇利恩像隻焦躁的鬥雞滿屋亂竄。
陸隊長坐在電腦前,網遊裏那個倒黴的藏劍已經連續八次回營地休息了。活見鬼了,一個小Boss你至於配這麼多侍衛嗎?咬牙切齒,屢戰屢敗,氣得他差點把鍵盤砸了。
蘇利恩很鐵不成鋼的開始絮叨:“瞧瞧,瞧瞧!多大的心啊,明天你是能過還是怎麼的?有你這樣當隊長的嗎,倒是□□表率作用啊!??????(以下省略很多字)”
陸依文最怕蘇利恩兩招絕殺:碎嘴神功和七轉八擰揪耳無影手。
經他總結,每當蘇利恩準備發功,最好的應對是“低眉順目穩軍心”外加“甜言蜜語移視線”。陸依文以軍事化的速度退遊戲、關電腦,蹭到蘇利恩耳朵邊就開始口若懸河的哄開了。可憐他的那張笨嘴,多虧蘇利恩的勤加操練,如今口吐蓮花早已不在話下。
見蘇女王消氣,陸依文小心翼翼的說:“明天的形式不是錄播,現場有將近200名粉絲,這要是什麼都不會確實夠丟人的。不過,就算我們臨陣磨槍好像也沒太大效果,可以期待明早的劇本,當然,不排除他們臨時加詞改詞的可能,但是我們盡力把能做到的發揮到最好。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歌迷會體諒我們的。”
蘇利恩平靜的接受他的勸慰,還能怎麼樣?
扒拉開陸隊正在自己身上討好的左捏捏右揉揉的爪子,回房睡覺。
見亞瑟投來疑惑的眼神,陸依文尷尬的輕咳兩聲,收起僵在臉上的諂笑,故作鎮定道晚安,邁著正步也回房了。
亞瑟推開尹筱斐的門,果然他還趴在桌子上寫寫算算。
聽到門響,尹筱斐抬頭,有點驚訝,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想看看你。”亞瑟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把懷裏的抱枕立在床頭,舒服的斜靠著,眼睛一瞬不瞬注視尹筱斐。
實在被他盯毛了,尹筱斐戀戀不舍的合上書,轉身麵向他:“到底怎麼了?”
亞瑟扯著抱枕,一個180°翻轉,死魚一樣朝向床尾趴著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抬頭偷瞄,卻見尹筱斐支著頭,一言不發看著他,隻好重新把頭埋回抱枕,在床上扭來扭去,委屈的哼唧著:“人家心裏沒底嘛!”
心疼被某人滾成一團的床褥,尹筱斐敷衍的答應著:“嗯,我也是。”
“寶寶騙人,你一點都不緊張,真氣人!”亞瑟噌的竄起來,跳蹦床一樣把整張床折磨的“嘎吱嘎吱”響。
尹筱斐生怕自己無床可睡,連忙拉住他的手,沒脾氣的說:“下來吧,咱們好好說話。”
亞瑟是什麼人?他是有便宜不占等於吃虧的主!隻見一個利落的半蹲、轉身、下壓,尹筱斐已經窩入他懷裏,兩人現在的姿勢,遠看還真像一幅曖昧旖旎的春睡圖。
尹筱斐對這樣的姿勢過敏一樣排斥,他試圖掙脫,無奈人小力薄,好在亞瑟雖不是君子也沒小人到未經同意就動手動腳(原諒亞瑟在語文學習上仍欠努力,在他眼中,這個詞代表某些限製級含義)。
肌膚相親時很容易勾起些生理反應,這會兒亞瑟的聲音透著沙啞:“寶寶,別亂動!”作為活了兩輩子的雄性動物,尹筱斐當然清楚發生了什麼,驚恐的發現亞瑟某個部位正興致勃勃的問候著自己,惡心之餘,僵硬著不敢再動彈一下。
亞瑟仔細感受懷裏人的變化,心中苦澀,生生擠出一個笑:“你親口說要好好說話嘛,自己倒是很不老實。”
尹筱斐的無動於衷讓亞瑟有些訕訕,不再搞怪:“有時候我真的嫉妒你。”
“什麼?”對他的跳躍,尹筱斐反應不及。
“你什麼都懂,什麼都會,總是充滿自信,所有人都愛你!”語氣中透著羨慕和自卑,還有絲絲不為人知的寵溺。
尹筱斐略略思考:“人,生來就是不同的,不可能所有事都在行,被所有人接受。我們各有長短,隻是我懂得揚長避短,才會給你這種錯覺。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有那麼多粉絲愛你絕不是無緣無故,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長處,大家全部看在眼裏。”
見亞瑟不再患得患失,尹筱斐不留痕跡的掙開懷抱,下床收拾書桌:“別想太多,不早了,休息吧,明天早上的彩排很重要。”
主人下了逐客令,亞瑟隻得磨磨蹭蹭的離開人家的房間,走之前不忘把自己禍害過的地方整理一遍。尹筱斐聽到關門的聲音,才輕輕朝那人離開的方向笑了笑。
錄製當天,兩隊人馬將所有通告推後,由於是臨時加塞安排播出,沒有多餘時間弄後期,這期節目破天荒的成了現場直播。為使現場秩序更有保障,征集的場內觀眾都是雙方各粉絲機構的骨幹,素質相對較高。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