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說:“同事關係。”
漢哥:“還有呢?”
明亮說:“哦,對了,最後那天,我送小鱷出院,她說她爸來接她,結果我發現,她爸竟然是侯先讚……”
漢哥一下子難過起來,似乎一出戲劇不可逆轉地走向了一個悲劇結尾。
他說:“明亮,你在生活中認不認識一個叫侯先讚的人?”
明亮想了想,說:“不認識。”
漢哥說:“再想想。”
明亮說:“絕對不認識。”
漢哥突然說:“小鱷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明亮愣了愣,說:“當然是了!十月懷胎,我至今都記得那種拖累,那種幸福……你問這個幹什麼?”
漢哥說:“當時,你那個病房裏有沒有其他產婦?”
明亮說:“我住的是單間。”
漢哥迷惑了:“你確定出院的時候沒有抱錯小孩?”
明亮說:“我確定。小鱷出生的時候,脖子上有塊胎記,直到3歲之後才消掉……”
過了一會兒,漢哥忽然想到了什麼:“你說小鱷的病房裏總共有三個患者,另外兩個女孩叫什麼,你記得嗎?”
明亮說:“記得,一個叫飯飯,一個叫季之末。”
漢哥小聲說:“你在現實中認識她們嗎?”
明亮搖頭:“不認識。”
漢哥小聲說:“那你聽過這兩個名字嗎?”
明亮還是搖頭:“沒有。”
漢哥繼續小聲說:“你不是每個周末都去小鱷的學校看她嗎?那你應該見過她那兩個室友的,她們一個就叫飯飯,另一個就叫季之末!”
明亮說:“是嗎?小鱷這孩子太要麵子了,每次都不讓我進校門的。”
漢哥的聲音更小了:“你並不知道現實中有飯飯這個人,也不知道有季之末這個人,可是,她們為什麼出現在了你的幻覺世界裏呢?”
明亮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是啊,很奇怪……”
漢哥猛地把目光射向了碎花小鱷的臥室。
門關著,裏麵一片死寂。
漢哥說:“你等一下……”
接著,他慢慢站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向了書房。第六感告訴他,碎花小鱷剛才拿的那遝紙上很可能有答案!
明亮問:“你幹什麼?”
漢哥立即回過頭來,“噓”了一聲。
明亮愣愣地看著他。
他走進書房,四下看了看,電腦桌上整整齊齊,不見那遝紙。書架上的書整整齊齊,不見那遝紙。他慢慢打開抽屜,抽屜裏放著一些零碎雜物,也不見那遝紙。
碎花小鱷把它藏在哪兒了?
她越藏越說明那遝紙有問題!漢哥一定要找到它,除非碎花小鱷把它吞進了肚子裏。
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那些書脊上——
恐怖小說——《三減一等於幾》。
他把它抽出來翻了翻,沒有。
愛情小說——《我是我的情敵》。
他把它抽出來翻了翻,沒有。
人物傳記——《世界著名音樂家的傳奇人生》。
他把它抽出來翻了翻,沒有。
菜譜——《頓頓不重樣》。
他把它抽出來翻了翻,沒有。
漢哥翻了十幾本書,最後抽出了一本實用書——《1000種致命危險》,翻了翻,那遝紙“啪嗒”掉出來。
漢哥趕緊彎下腰,把它撿起來,紙上寫的好像是小說或者劇本的大綱,那些小標題讓漢哥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