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是黑夜。沒有一點明亮的黑。星星點點的路燈在這樣的漆黑下居然有點不起作用了。這是黑夜對亮點的挑戰,終於微弱的光亮再也抵抗不了黑夜的挑釁,哢的一聲熄滅了。
幾秒鍾過後,一個醉酒的男人慌慌張張的來到這個無燈的巷口,一邊往前跑一邊往後看。突然,男人停下腳步,愣了幾秒,一下子往下跪去,不住的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在男人前方幾米遠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色帶連衣帽的人站在那,一步步逼近。"我也想饒了你啊,但是,但是你不死就會有其他人死,我也是被逼的呢!"這個聲音的主人年齡聽起來也並不大。"所以啊,把靈魂交給我吧。"一到白光閃現,一個肉眼不可見的靈體從男人身體內脫離,白光稱出連衣帽下的那張臉,大概還隻是十八九歲的少年,臉上竟還有一點點的傷悲。那少年手裏握著這不大的靈體,輕輕地歎了口氣,"再有一百個,我也就可以永遠脫離你了吧!"說完,便詭異的消失了,路燈又是亮了起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隻有男人冰涼的屍體昭示著剛剛的一切!
作為A市最負盛名的大學,聖府國高也算是不弗盛名,不僅僅是A市,就算是全國它也算是很有名氣。今天葉秋來的很晚,進去校門時差點沒被門衛攔住。福春今天心裏也有些好奇,平日向來不會遲到的大少爺今天卻是破了一次例,雖然心裏奇怪,但是少爺在家裏也是不大與人親近,雖說該有的禮儀少爺都有,但卻是一副熟人勿擾,生人勿近的樣子,隱約聽說六年前葉家少爺出過一次大事,後來性情大變,聽說還死了一個老管家,不過大家族的事,一個下人也不好多問,少爺也算是通情達理,做好自己該做的才是明智。"少爺,我就先回去了,您就進去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福春也是想回去了。"嗯,我進去了,福伯再見!"還是那副麵癱表情,不冷不熱的話語,顯示出他內心的毫不在意。
其實大學的熱鬧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今天的聖府熱鬧的有些詭異。一大群人圍在食堂宿舍交接的巷口,這樣的小巷在學校裏本就不多,平日裏更是有各種驚悚版本的傳言,鬧鬼之類的說法也是不絕於耳。
"學校裏死人了!""聽說是食堂裏的一個長工,昨天晚上喝高了,酒精中毒""誰知道呢,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隻能判定為酒精中毒咯""不會真的是鬧鬼吧",
葉秋也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童年的那場遭遇讓他仿佛對什麼事都看的特別淡,總是一副冰冷的麵癱表情,所以別人都是對他敬而遠之。但是總有些好事者,葉秋也沒有惹事的習慣,又或者內心是對好事者挑釁的不屑。不在一個層次,就不會想要理解同一個世界。
"喂,麵癱,你說這事是不是你做的,幹嘛跑的那麼快,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事!"說話的是一個紅頭發的男生,高高瘦瘦很精煉的樣子,高鼻梁,金絲眼鏡框,看起來倒是很有風度,聖府有名,教學質量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因為它的生源很大一部分是這些貴族子弟,龐大的資金來源讓它僅憑財力就足以傲世群雄。葉秋隱晦的皺了皺眉,內心稍微翻騰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理睬,自顧自的往前走。
蕭正做為聖府的一名高材生,要說在平時也不會計較,畢竟葉秋平時的作風大家也清楚,但是今天不是一個平凡的日子。早上起來就被父親訓了一頓,雖然內心極度不爽,但是也還是要安靜接受的,畢竟還是要指望繼承父親那點財產,現在一肚子的鬱悶正缺少一個撒火的口,葉秋現在就撞在這個缺口上。蕭正看到忽略自己的葉秋,內心窩火,幾步跨到葉秋麵前,蕭正要高些,一米九的個,一把抓住葉秋的衣領,狠狠的一拳把葉秋打翻在地上,嘴上還不住的叫囂,"小子,平時給你麵子,你真當自己是個角色麼?",葉秋緊緊地握拳,眼睛狠狠的盯著對方,顯然也是真正被惹怒了。也是沒有考慮,他立馬起身,蕭正這邊則是準備又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