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眾人在綠袍老道的陪同下將碧波城遊玩了個遍,幾乎將每個散修擺下的攤子都轉了個遍,卻是沒淘到什麼好東西,而葉藏閑暇時便待在蝠妖結成的血繭前用心感受與蝠妖的聯係,心知這蝠妖馬上就要破繭而出了。
眾人待在府中倒也清閑愜意,正在府中合計著要去碧波林海入口狩獵,卻突然聽到天空中傳下巨大的破空聲和強大的威壓,趕忙走出房屋向天空望去。隻見數百米的高空中有一頭全身閃著黃色電芒的金雕正在和城主華銘對峙。金雕背上隱約有一個女子的身影,女子盤膝端坐在金雕背上,金雕身上有道道黃色的雷電在周身盤旋,將空氣都擊出陣陣雷暴聲,金雕尖鳴一聲便盤旋而下,立在眾人頭頂不遠處,城主華銘尾隨其後麵無表情的落到了葉藏身旁。
女子一身黑色的長袍,黑袍之上有道道銀色的紋路交彙而成的雲彩,華美至極,少女閉目端坐在雕背上,異常華美的頭飾將一頭烏黑的長發緊束著,緊閉的美目讓她多了一份神秘的氣息,高高的鼻梁加上薄薄的嘴唇顯得十分清冷,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山。
流雲岢嵐的睫毛微動,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緩緩睜開,眼神如同她絕美的容顏一般冷若冰霜,盯著手足無措的葉蠻輕啟朱唇道:“夫君,為何躲我?”
“岢嵐,我們之間隻是誤會,不要再為難我了可好,我真的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葉蠻苦笑著看了一眼在一旁靜靜站立的月兒緩緩說道。
“我們之間的緣分早已注定,你一生隻可有我一人,不管是誰要奪走你的心我都會將她斬於劍下。”流雲岢嵐冷冷的望著月兒說道,她明顯看出葉蠻對月兒有意思,這句話不僅是警告葉蠻,更是對月兒說的。
原本還在一邊笑嘻嘻看戲的葉藏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轉而代之的是淡漠冷酷,月兒雖然是他的侍女,並且深愛著他,但葉藏一直將月兒當做妹妹看待,親人一般,並且因為自己的隱疾還經常撮合自己的堂哥葉蠻和月兒,想讓他們在一起,他對葉蠻知根知底,知道葉蠻心中深愛著月兒,他不反對有人追求葉蠻,這個時代,強大的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並不為奇,甚至從一方麵來說,能擁有越多越出色的女人也是男人強大的一種體現。但葉藏決不允許有人威脅自己的親人,哪怕僅僅是口頭上的警告,也觸犯了自己的底線。
“流雲國未來修之一脈的領袖果然威風無比,卻是不知道有幾分實力,能夠盡斬自己的情敵。”葉藏在一旁冷笑著說道。
冷然望著月兒的流雲岢嵐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 1ff8 藏身上,她自從到來後還未看過葉藏一眼,因為在她心中一個普通人沒資格擁有自己注視的權利。
“我能否斬盡情敵豈是你一個凡人可以隨意評價的?今日初見夫君我不願見血,僥幸饒你一命。”流雲岢嵐冷冷的說道,雖然嘴上說著要饒過葉藏,但卻是將自己辟穀後期的威壓向葉藏無情的壓去。
葉藏冷冷的感受著麵前如同寒冰般的美女釋放出的威壓,對流雲岢嵐最後的好感也消逝殆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雙泛著冷芒的菱形俊眼和流雲岢嵐泛著寒意的丹鳳眼冷冷對視,身上紋著金絲的白袍無風自動,強大的氣勢將白袍鼓動的咧咧作響。
流雲岢嵐本來冷然不屑的目光隨著葉藏逐漸提升的氣勢漸漸發生了改變,從最初的皺眉疑惑到最後的驚詫震撼,隨著葉藏的一聲冷哼,披肩的黑發隨空飛舞,流雲岢嵐如同受了重擊般發出一聲悶哼,本來端坐的身軀也不像之前那麼直了。
“你是何人?一個普通人為何有堪比金丹期修士的威壓?”流雲岢嵐將衝到喉嚨的鮮血硬生生的壓下,卻是再也不能維持住自己的冰冷高傲,震驚的問道。
“你過於高看自己了,天下強者何其多,豈是你想斬便能斬的?今日我一個凡人便立於此地與你一戰,看你能否將我斬殺。”葉藏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