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個手上布滿老繭雙臂青筋暴起的中年領隊一聲暴吼,所有人大喊“戰!戰!戰!”,拿起武器和幹糧往外大步流星的走向村口,沒有一個人回頭,因為怕心裏有所眷戀,他們需要用一往無前的熱血和勇氣撕裂野獸的喉嚨,把食物帶回來!
風聲帶來一陣陣的歎息,書生在村子的一處木房子門前的門檻上坐了下來,手上端著一個邊緣有著許多小口子的土陶碗,裏麵裝著泛黃的粥,散發出陣陣香氣。
“魂斷六界之空,身入九幽銷魂泉,奈何橋邊皇者淚,唔,這粥好喝,可惜快沒了。”突然陰暗出出現了一個身穿暗青色袖袍的少年,皮膚有點黑,二話不說直直的衝向屋裏頭,過門檻時還被那書生暗中絆了一腳,不管不顧起身來急急忙忙的繼續往屋裏走。
不一會,門檻邊又多了一個嘴巴砸吧砸吧響喝著香粥的人,“這幾年在你手上又栽了幾個皇?”
噗,皮膚黝黑的少年一口噴了出來,一臉氣憤的朝著書生噴了起來,“你大爺的,你以為皇者都是街上的菜隨處可見,你以為那是你家養的畜生隨意可殺啊,你丫的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這輩子也就殺過那麼一個”
書生呆了一下,無意識的摸了一把臉,突然站了起來,手戳著少年的臉,一口氣憋著正想罵出來,突然又怏怏的坐了下去。不是因為他不想罵,而是罵人這方麵他還真不是對手,這小子的戰績是曾經十條街的七大姑八大嬸都給罵折了的人。
“虧你還是暗殺界的老大,一點修養都沒有”,書生哼哼了兩句,“當年老子也就是僥幸暗殺了一個受傷的武皇,要是那些老不死的出來…”。突然少年也一臉無奈的閉上了嘴,顯然是吃過了虧。要是讓別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斷魂,聖者大陸頭號殺手在這種鬼地方肯定驚訝的咬斷了舌頭,因為斷魂的名氣太大,許多人都在找他,有的找他做暗殺任務,有的想拜師,有的想要挑戰他,但是斷魂神出鬼沒,沒人知道他的一切。
斷魂本來是一家大酒樓打雜的,年輕時候總想著能當上酒樓老板,雖然他本名叫做鍾德橋,是他父母花了一些糧食到村裏教書先生那裏求來的,說是希望他以後德行兼備,但是由於他小小年紀又不是練武的也不經常曬太陽,但是皮膚卻偏於黝黑,所以別人都叫他碳球。隻有少數幾個生死之交叫他“橋老板”,不過生意嘛不是做酒樓咯。
在他們喜滋滋的喝完舔幹淨了碗底,起身想要搶奪最後一點粥時,門口又來了一位玉樹淩風,腰別著一把龍頭長劍的遊俠。當他大步流星的走來的時候周圍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風,帶起衣領簌簌作響,一股無言的氣勢散發而出,“卜天,算命,改運,絕勢,升龍。”“已得帝石,但是師傅的保命之物也已失”帶著一股惆悵,風聲乍停。書生無聲相對,麵對著他,他明白師傅留下的東西對他來說不僅僅隻是保命之物,更有一段說不清的感情在裏麵。而且這是唯一一件,為了他,遊俠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吾之行,無悔。”遊俠“但汝需記,汝若死,吾將建饕餮之陣,已有萬族之人願入饕餮之口,獻出靈魂,以仇恨之血,換取夲人皇的一命”遊俠身前突然懸浮這一個黑色不規則的石頭,它是那樣的不起眼,但是橋老板仔細打量著它,突然身體瞬間僵硬,眼睛腫脹布滿血絲,眼眶溢出鮮紅的血液,頓時駭然的移開了雙眼,運起身體內的靈氣,眼睛才回複如初,“我靠,這是什麼鬼玩意,這麼恐怖,連老子都撐不住一時半刻”喬老板猛地一陣哆嗦。“吾傾盡星辰之力方僅能壓下它一時半刻,它周圍的那股莫名的力量足以讓半武神級別的人直接撐爆”遊俠。嗤笑一聲“汝這已經是小傷。它不是普通之物。”喬老板抖了抖眉毛縮到了一旁。
“可以開始了嗎”書生。“材料已全,隻缺的是那一陣東風”遊俠帶著傷感望著門外,他知道他們即將像那些出去狩獵的壯年,不同的是,那些壯年遇到的是猛獸,他們要麵對的是一群實力強大卻人麵獸心的強大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