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問過他叫什麼,當然那都是被偷了東西小商販。有人曾經滿腔熱血的追逐過他,當然那都是衙門的捕快。
他是誰?杭州一霸——葉辰!當然,這個“杭州一霸”隻不過是他自己自封的罷了。
不過別人對葉辰的稱呼可就多了,除去“狗皇帝”“昏君”這寥寥無幾的綽號沒有用在他身上,其它的近乎所有的罵人詞彙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切,管他們怎麼叫我呢,反正名字隻是個代號罷了。”葉辰對那些個代號不怎麼感冒,隻因為他爹說過,葉姓是世間運道最好的姓氏之一。辰是滿頭星辰的辰,滿天的星辰都是他,他運氣便能特別旺盛特別好。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葉辰覺得自己的父親終究還是騙了自己,否則自己現在怎麼不是大官,而是杭州城中的一個小**呢?
葉辰爹是個讀書人,整天讀四書五經,說是讀書就能成大器。可惜葉辰爹還沒成大器就已經西去了……
身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特正常的那種,最崇拜的自然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采花賊陳三了。不管有多高的圍牆陳三也能翻過去,就算皇帝的女人他陳三也敢采。對於這個采花賊陳三,葉辰早就敬佩的他五體投地。
可是,在拜入陳三師門之前,葉辰還是隻能在杭州城裏做個小打小鬧的**。不求偷得黃金萬兩,隻求包子填肚;不求玩弄多美的姑娘,隻求鑽在狗洞裏觀賞一番。
葉辰怎麼的也算的上閱女無數了,杭州城裏大大小小的宅院都有為他而開的一個狗洞。王家小姐今年十八了,趙員外家的千金昨天出嫁了。葉辰可是一個都沒放過,將他們看了夠。
“話說那王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喜歡舞文弄墨,當初杭州城出了個大狀元,都被她的對子弄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不過卻是被王家那個老頭子給怒斥了一頓,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小爺我恨不得撒泡尿在他臉上,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那幹脆一棍子打傻她算了。”
“還有那趙員外家的千金大小姐,小爺我在那狗洞裏可沒少看她舞劍耍槍。嘿嘿,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倒黴郎取了這小妮子,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被媳婦揍了還不敢向外說。”
此時此刻,葉辰正鑽在狗洞裏不斷張望著庭院裏的風景。王家大小姐正在賞花吟詩,不過若是被王老頭子看到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頓怒斥。葉辰最喜歡的就是看這檔子事。
“喂,葉老大,我終於是找到你了,你怎麼又鑽在這裏偷看人家啊,你還是別想了,咱們這種人一輩子都別想高攀上人家。”葉辰身後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葉辰一骨碌從狗洞裏爬了出來,起來就是狠狠一腳,怒罵道:“死老虎,小爺我不過是在欣賞,你瞧人家王大小姐,空有一肚子墨水,做個對子還要給他老子罵,要是小爺我有著本事,我那死鬼老爹早就在下麵笑開花了。”
眼前的少年是葉辰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兼哥們,他叫徐虎,爹娘死的早,一個人孤苦伶仃,葉辰爹就把他接到了葉辰家裏。其實葉辰家也不算是家,不過是個破廟罷了。葉辰爹為了趕考連那破爛小瓦房都給賣了,卻落了個竹籃子大水,一場空。
別說考上狀元了,窮苦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而葉辰爹卻寒窗苦讀了那麼多年。在葉辰想來,自己的父親寒窗苦讀了那麼多年,換來個榜眼探花意思意思就行,可是誰知連個屁都沒有。用葉辰的話說就是:“小爺我朝著河裏撒泡尿還有聲音呢,那趕考的銀兩就不知落到哪個貪官衣兜裏了。”
考不上功名也就算了,偏偏葉辰爹還承受不了,整天喊著不服不甘,落了個臥床不起的結果,每天吐的血比喝的水還多。
好不容易請來一個好心的郎中,卻丟下一句準備後事吧,就匆匆離開,連藥方都沒開下一個,葉辰不禁大罵起庸醫來。雖然開了個藥方可是葉辰卻沒有銀子去抓藥。
“小虎子,做什麼?肚子餓了別找小爺,我也餓著肚子呢,你看,它還在咕嚕咕嚕的叫喚呢。”葉辰扣了扣牙縫,漫不經心的說道。
喬徐虎不由分說,一把拉起葉辰的手就跑。
葉辰一把甩開徐虎的手,不滿的嚷道:“他娘的,拉小爺我去做什麼,王家大小姐還沒看夠了,小爺我還要等她那老爹出來罵她呢,這種好戲可是不能錯過啊。”
“我說老大啊,那王家大小姐什麼時候都能看啊,你忘了今天是趙員外千金今天出嫁了?”徐虎一臉焦躁,好像不是人家姑娘出嫁,是他要娶媳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