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藍衣女子輕聲呢喃,似在回憶與火火相關的往事。
趙子麒的心髒好似懸到了嗓眼兒處,連大氣都不敢喘,靜靜等待命運的抉擇。
“你說得可是暴熊王火火?你認識她?”
藍衣女子聽到火火的名諱,語氣略顯柔和,後退了兩步,玉簫收於身側,敵意不再那般濃鬱。
“嗯,火火阿姨對我有知遇之恩,她現居棲鳳大陸的流雲山脈,我和她的兒子趴趴是好兄弟。”
趙子麒見藍衣女子知曉火火,懸著心下落了一半,心道:“真不知運氣是好是壞,總之應該能保住性命。”
“哦?火火姐姐都有孩子了?真是,嗬嗬,竟有人能令大名鼎鼎的暴熊王動春心,著實匪夷所思啊。”
藍衣女子掩麵一笑,看得趙子麒一呆,竟然令他產生了一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在他的腦海中曇花一現罷了,並沒有繼續開枝散葉。
藍衣女子適時收斂笑意,玉簫在她的手中上下翻轉,看得趙子麒眼花繚亂。
趙子麒吃不透藍衣女子的秉性,不敢貿然接話,恭敬地站在一旁,暗自思考對策。
“我與火火姐姐也算是舊相識,既然你是她青睞的後輩,那我也不為難你,甚至可以送你出盤蛇穀,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要把這隻玉鐲留給我。”藍衣女子語氣柔和,但是霸道之意毫不掩飾。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藍衣女子看來,趙子麒的小命都懸在她的手中,又如何有膽氣拒絕或是反抗呢,但是趙子麒接下來不溫不火的一席話倒是令她有些刮目相看。
“前輩,暫且不論這隻玉鐲是否能在為難時救晚輩一命,單論它是火火阿姨故友的遺物,晚輩就不可輕易轉贈他人,所以,恕難從命。”
趙子麒目光灼灼地同藍衣女子對視著,在藍衣女子強大氣場地刺激下,趙子麒甚至感覺到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依舊沒有避讓或退卻的意思。
在趙子麒即將“落敗”之時,藍衣女子收回了令他幾近窒息的壓迫感,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是個好苗子,難怪能讓火火姐姐另眼相看,甚至不惜將藍姐的貼身信物贈予你護身。”
“前輩,您……”
想要插話的趙子麒被藍衣女子的美目隨意一瞥便止住了話匣,尷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藍衣女子俏臉霎時布滿寒霜,鳳眼圓睜,不怒自威。
“我本不願與你一個晚輩過多糾纏,以免傳到火火姐姐耳中說我以大欺小,不給她薄麵。可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雖然不如暴熊王性子烈,但也不是心善手軟之輩,再敢不知好歹,你就不用走了。這裏景色也算怡人,你隨便指個看上眼的地方,我不介意幫你入土為安。”
藍衣女子淡漠卻飽含殺機的話語並沒有令趙子麒畏懼,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破罐子破摔的念頭迅速萌生。
“強奪他人珍愛之物,難道這就不算以大欺小?如果你這也算給火火阿姨薄麵,那麼這個薄麵還是不要為好,除非是我死,不然這隻玉鐲我決計不會轉贈於你!”
趙子麒氣憤之下不再自稱“晚輩”,寂滅劍緊握在手,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藍衣女子不知是被趙子麒的大義凜然震住了,還是在分神思考什麼事情,總之沒有立即震怒,而是不聲不響地低頭撫摸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