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總裁見了父母,律總裁又搞定了秦天,算算時候,也該回去屬於自己的世界了。LK的律董事長主持的部門還沒開展工作呢,可回到家裏,兩人卻為該在哪個世界繼續生活而爭執起來。
“不要,我的LK對衝基金還沒人管呢。”律振飛抓住門框,堅決不走,“這三個月他們的業績一塌糊塗,我不看著不行!”
“喂,你要的新部門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人,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殷浩恨不得把這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塞進鏡子,“你要我怎麼跟何派的人交代?”一想到那些何派的人又會懷疑這懷疑那,殷浩就一陣頭大。
“我又不會□□術,管不過來嘛!”律振飛甩開殷浩,就是不走,“新部門的試著找人自己搞,有不懂的我教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又拍拍別人腦袋,“乖,事情總要試著自己做。”
靠!當他今天才出來做事啊!“做就做,可是你要跟我過去!”殷浩守住底線不放,如果律振飛就這樣再次失蹤,那就玩大了。
“我為什麼要過去,你怎麼不過來?”
“靠,我在這邊是死人好不好!”
“我也是心髒病!”
…………………………
兩人在律宅吵吵鬧鬧,經曆了幾個小時的口水大戰,終於達成協議。
一、兩人白天各自上班,回自己的世界主持LK——反正都是上班,在哪裏沒差別。
二、晚上下班後,一三五住殷浩的世界,二四六睡律振飛的世界——雙方均認為,主場作戰,有利於攻防。
三、周末律振飛去殷浩的世界現身——證明自己沒有被殷大總裁謀害。
四、每個月律振飛要陪殷浩去看父母。
協議達成,一式兩份,律振飛和殷浩鄭重簽名,這個可是“從此以後,魔王和王子過上幸福生活”的重要保障。
兩人恪守承諾,每日穿來穿去,過得的確頗為幸福,LK公司的職員都覺得自己的老總都是滿麵春風,特別是殷浩的屬下,少了很多冷厲的責罵,日子真是好過太多,倒是律董事長神出鬼沒,偶然指點一下新部門的運作。
“殷總,你怎麼能這樣搞呢?”因為心髒不好一向在家療養的律董事長偶然來公司視察,開始教訓,“這種操作是不安全的,很容易把資金陷進去啊,我們應該這樣……”
“啊,律董事長說的很對啊!”新部門的同仁主要負責LK金融方麵的運作,經由律振飛指點,收獲良多。
“茅塞頓開啊……”新部門的屬下心目中律董事長就如同金融之神,可惜身體不好,真是可惜了。
對此,殷浩隻能笑著搖頭。
律振飛自然“身體不好”,他自家的LK還經營不過來呢,就說這個周末吧,照理說他應該早早來殷浩的小別墅報道,然後去公開場合亮相轉悠,讓大家見一見因為心髒不好回家療養的董事長,然而最近他忙著為自家的LK去美國尋找新的金融合作夥伴,前往美國,還沒趕回來。
頗為寂寞的殷浩在公司加班,振飛手下的LK基金發展得如火如荼,自己手下的這支起步較晚,不多努力不行啊。手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便驅車趕往律宅,進入對方的空間,給振飛打電話。
由於空間的重合性,他連手機都不用換,電話卡兼容這個世界的移動電話係統,直接撥打越洋電話——最妙的是,還不扣自己世界的話費,這邊的錢,自然該由律振飛幫他交納。
“喂……是我。工作還順利吧?”殷浩扯扯自己還沒來得及換下的領帶,嗖地一身扔到沙發上,律振飛不在家,這裏就是他的地盤,“真的?太好了,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電話那頭輕笑兩聲:“哈哈,我已經抵達機場了。”
“那好啊,我等你回來啊。”說完,又叮囑兩句,殷浩掛斷電話,樂滋滋地留在別人的空間等待愛人的歸來。
如此甜蜜的日子仿佛沒有盡頭,半年時間匆匆而過,年終歲末,殷浩的LK集團在律振飛的幫助下,金融部門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公司特意舉辦了盛大的年終聚會。
各色的食物,揮灑的醇酒,還有歡笑打鬧的各部門同事,稟著輕鬆隨意的氣氛,殷浩並沒有搞什麼年終講話的一套,LK的同人部分上下,紛紛尋找高層們敬酒。
“新年快樂,振飛。”殷浩舉著酒杯,和董事長藏在角落躲風頭。
“新年快樂。”律振飛舉起酒杯,溫柔的笑意一閃而過,這樣的生活夢幻得如同醇酒,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容顏,不自覺間,兩人的麵容越靠越近……
“啊,殷總裁他們在那邊!”遠遠地,瘋狂找人敬酒的美女們發現了遠處陰影中的兩人,端著酒杯衝了過來。
“糟糕!”兩人回頭一望,想要逃跑,無奈屬下們已經追攏,被團團圍住。
“殷總,敬你!新年快樂!”
“律董,新年快樂!”
兩人端起酒,回敬:“大家都新年快樂!”
窗外,煙花燦爛。
新年過後,律振飛更加忙碌,殷浩的LK他最近已經很少去了,自己世界中的LK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今年世界經濟普遍不景氣,各國首腦在德國舉行鋒會,為了抓住最新動向,律振飛親自飛去了慕尼黑。
而在殷浩自己的世界中,百無聊賴地在律宅等待愛人的歸來,這天晚上略顯悶熱,濕意在雲層間焦躁的醞釀,空氣中浮動著焦躁不安,仿佛無數眼睛在窺視著四方,細微難辨的聲音在竊竊私語。
天際,一道流星,破開它在黃道應有的宮格軌道,如同隕落的蒼龍,劃破夜空,向西不甘地舞動,終於隱沒在地平線之下。接著,更多的流星在天際劃過,今夜,燦爛美麗的獅子座流星雨曆經百年,再次展現它美麗的風姿。
這一切都和殷浩無關,情人不在身邊,他也沒空風花雪月,這個依舊傲然的男人頗為無趣的沉靜地睡著,等待律宅的主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