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低低歡呼一聲,今日可以提早下班,真是高興,單身漢們三三兩兩的約定去哪個夜總會找小姐,旁邊的搭檔叫住愣在一旁的我:“今晚上去酒吧麼?快走吧,大家都走了。”
“啊?”我愣了一瞬,連忙搖頭笑道:“不了,晚上還有事。”走在最後的我回頭望向二樓,上麵似乎又傳來踢打和呼救的聲音。
第二天,我找了借口向隊長請假一天,做這樣一份工作實在考驗我的良心,我很猶豫。然而考慮到現實生活的壓力,我還是在第三天準時報道,卻主動要求負責送飯的工作,不知道為什麼,我隻想多關心那個男人一點。
那天送飯,我隻覺得律少比以前更加消瘦,到後來更甚,以至於殷總裁下令我們給他打營養針。律少也不像開始一樣總是想著要出去,殷總去公司不在家的時候,我經常偷偷去看律少,他總是木然坐在床腳,抱著膝蓋,神態已經近乎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後來才聽說,就在我請假的那天,律少曾經要冒險從窗戶翻出去,被隊長發現,報告了殷總裁,還在公司上班的殷總裁聽後大怒,直接衝回來,兩步奔上二樓,碰地關上門,折騰了一下午,所有的保鏢既沒有得到下班的指令,也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就留在殷宅,也因此聽到了二樓上不尋常的動靜,從那天之後,律少就老實了。
隊長曾經私下裏半是憐憫,半是慶幸地評論,以後這工作可省心多了。或許經驗尚少,我卻沒有隊長那麼好的輕鬆心態,經常睡到半夜,夢中晃動著律少那雙黯淡絕望的眼睛,也會聽到他破碎的哭泣和□□聲。有此夢到他破碎的□□,我居然覺得渾身難耐,躁動著醒來,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興奮了。
我或許有些不正常,我有些害怕。到廁所裏衝個涼,冷水澆在頭上,他蒼白俊朗的麵孔,那憂鬱絕望的眼神,卻更加清晰的浮現在我眼前。
我必須為他做點什麼,我想。
機會終於來了。幾經聯絡試探,我終於聯係上了LK集團的董事何老先生,從他口中,我更加清晰地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殷浩果然是個畜生!心中對律少的同情化作憐惜,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將他從殷浩這個惡魔手中救出來!
不過按照何老的計劃,我們現在力量太弱,隻能暫時忍耐,我的任務是潛伏在殷宅,保護好律少的性命。隻要他活著,一切就有希望。
今日又輪到我值班,星期天,殷浩這個畜生今日還沒出門,或許這個工作狂不會加班了。那也就意味著他會折磨律少一整天,最近律少對外界的呼喊越來越遲鈍,每次我送飯,飯勺送到他嘴邊他都沒有反應,真拍他撐不下去了。
我心中又是複雜,又是擔憂,卻猛然聽得樓上的呼叫極其反常不對勁!
“我靠!光天化日,你個禽獸啊……”律少極其清亮的唾罵傳入耳際,這句話罵得如此清晰,要不是早已對律少的聲音熟悉萬分,我會以為自己聽錯。可憐的律少早已被殷浩那個惡魔折磨得不成人形,近日早已是連呼救都不會了,隻是偶然有破碎的抽泣和□□,縱然以前的唾罵也是夾雜著驚恐與喘息,怎麼會如此大聲而直接!
心中劃過不祥預感,難道殷浩這畜生又在玩什麼恐怖的新花樣,以至於律少嘶喊至此?
不敢大意,我立刻輕手輕腳地竄上了樓,現在是白天,按道理應該不止我一個保鏢,可是又是周日,殷總卻沒有去上班,他向來不喜歡在家的時候看到我們這些保鏢,因此我留下值班,隊長等人在外圍巡查。
一個念頭劃過我腦海,不如趁四下無人,打昏那個畜生,救了律少逃出火坑?
耳邊又響起何老的叮囑:“那個畜生正在權勢尖頭,輕易得罪不起,沒有完全的把握,千萬不要暴露自己。”
沒有空想那麼多了,還是先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