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拿著手帕捂著嘴笑:“這位公子,春風可是我的心頭肉,我可不舍得出手。”
嘁,不舍得出手,卻舍得賣初夜?騙誰呢。
碧落不耐地揮揮手:“廢話少說,報個價。”
老鴇也不惱,繼續笑:“少了十萬兩,免談。”
隱傻眼了,又開始掰手指:“十萬兩?玩一天魔術賺一千兩,十天是一萬兩,二十天是十萬兩。你等我二十天。”
碧落受不了地再敲他腦殼:“笨!你聽沒聽懂,十萬兩隻是擁有談判資格,最終賣多少,還不知道呢。再說了,你以為那點小魔術連玩二十天,天天都能保持月進千兩的高產?”
“那,等我三十天!”
碧落再次翻白眼。我的隱哦,你真有兩千歲嗎,你怎麼還這麼單純,姐姐難道對你的精神荼毒還不夠狠?唉,以後要加快對你的洗腦步伐!
老鴇笑:“公子真會說笑。時間就是金錢,三十天不做生意,我將損失多少銀子!”
樓下的出價已漲到八千兩,隱著急地走來走去。
這個隱,太反常了吧。難不成,真看中了春風?
碧落再瞅瞅花台上的春風,這女子是動如脫兔靜若處子,那張臉滿含譏誚,隱隱透著天真。或許,她是可愛女子。可惜,他們沒有銀子。
風晴開口了:“聽說最近有人在時空門客棧玩魔術設賭局大賺了一筆,難不成就是你們二位?”
碧落笑:“晴將軍真是消息靈通,迫於生計賺點小錢,不足掛齒。”
風晴用手指敲著桌子,沉吟兩秒,再問:“聽說,是絕色男女。這男人嘛,大概就是這位公子隱。女人呢?是你?”
碧落再笑:“晴將軍真會說笑,以我這相貌,哪敢造次。那是我家哥哥姐姐,我隻是從旁提供些建議而已。”
“姐姐?怎麼沒見著?這麼說來你是狗頭軍師?”
你才是豬頭將軍!
碧落繼續笑:“家姐不喜煙花之地,早早歇著了,多謝晴將軍掛念。”
隱不耐煩:“墳妹妹,少和他廢話!你快想辦法怎麼救美。”
“我又不是英雄,我才不救美。要救,你自己想辦法。”
“你不是主意多嘛,今天你要是幫我,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
碧落咬牙:“你這瘋子,敗家子,你下午才說三千兩銀子夠咱吃一輩子,說什麼咱不穿金戴銀不胡吃海塞不花天酒地,你瞧瞧你現在,張口就想花一萬兩,整個一玩褲子弟。我要分家!”
站立一旁的老鴇問:“如果沒有銀子,以後再來好了,我家的閨女個個都很出色的。”
一直不言語的“蒲桑榆”道:“如果王爺我想要那個春風,該出多少銀子?”
老鴇有點發愣,王爺坐在離窗戶最遠的位置,他似乎一直沒往樓下看,那春風,難不成真入了他的眼?
老鴇諂媚地笑:“哎喲,我的王爺哎,要是您喜歡春風,別說銀子了,讓我白送你都成。”
“蒲桑榆”晃晃二郎腿,閑閑地說:“那好,春風,我要了。”
老鴇原本說的客套話,沒想到王爺這麼不客氣,頓時眼冒金星,心中叫苦不迭,眼見著搖錢樹要被別人砍走了,還是不給錢的,心疼哪!
看老鴇站著不動,“蒲桑榆”又道:“上任花魁被晴將軍以一萬兩買斷,我也出一萬兩。怎麼?嫌少?我的麵子還不如晴將軍的麵子大?”
老鴇強顏歡笑:“王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王爺看上春風,是我春滿樓的福氣。王爺既然開價一萬兩,我可不敢多收,請王爺給個好彩頭,付八千八百八十八兩就好。”
“好!成交!明兒一早給你送銀子來,然後你把春風姑娘送王爺府去。”
等老鴇出了門,隱走到“蒲桑榆”麵前作揖鞠躬:“謝王爺英雄救美。”
“蒲桑榆”抬抬眼皮:“謝我作甚!我買下春風,又沒說要送給你。”
隱傻傻地問:“那你買她作甚?你明知道我想買她,不是說君子有成人之美嗎?”
碧落聽他說這傻話,恨不得拿頭撞牆,丟死人了!她連忙抓過他,向“蒲桑榆”賠笑:“對不起,我兄弟腦子有點毛病,請別和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