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脅真管用,那雙魔手很快縮了回去。
他再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妄想隨便弄個三言兩語就把我們打發了!”
碧落裝出可憐相:“嗚嗚,晴大哥,碧落好可憐的,上次死掉以後被勾魂使者安到天上變成了啟明星,原以為當星星挺好,結果在天上好冷哦,風吹日曬雨淋,好孤單好寂寞好怕怕。幸好有信哥哥對著流星許願感動了蒼天,我才能回來,並且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風晴點頭,恍悟道:“難怪信每天晚上都坐在屋頂看星星。既然你回來了,怎麼不去找我們,信要是知道你回來,不知會有多高興。”
碧落扭捏道:“我上次去將軍府,不就想見他嘛,偏偏他不在,我明天就去找他好了。隻是,晴大哥,我這樣站在他麵前,他會不會嚇一跳,他要是不認我,那可怎麼辦?”
風晴失笑,戳戳她腦門:“你生裏來死裏去的,竟然還擔心這小事。你放一百個心,就算你變成妖怪,信也不會害怕。不過,信去兵營受訓了,你想見他,恐怕得等個一兩月。”
信哥哥真不會害怕嗎?要是他們知道她是塊石頭變的,不知道會不會拔腿就跑。
唉,以前她素以自己的神石身份而驕傲,現在卻恨不得自己隻是一個“平凡人”生。
碧落從軟墊上站起,拍拍手招呼道:“今天不摸吧開張,又迎來一個新股東,大家要開懷暢飲,不醉不休,祝我們生意紅火,人氣財氣兩豐收!鼓掌!”
“啪啪啪”,掌聲響起,她將手鼓丟給莫上桑和笑笑:“你倆負責熱場,我負責調酒,今晚要HIGH要爆棚,Fighting!”
莫上桑拍打著手鼓,拉著眾人站起來,嘴裏叫:“來,來,都站起來,跟著我跳。哎,我們新疆好地方哎……”
碧落忍不住搖頭,這歌根本不應景嘛。
她的調酒技術雖然不如小乖嫻熟,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胡亂搗騰搗騰沒準也能調出一味極品。
在調酒台下的酒罐中一番尋找後,她舀出一勺被冰涼井水浸過的果酒,打算小試身手。
蒲皇瑜坐到酒台前的高腳凳上,手指輕敲著台麵,閑聊似的問:“為什麼在我麵前從不說真話?”
碧落兀自搖著杯中酒,撇撇嘴反問:“這位公子,貌似你很了解我的樣子,說說先,你了解我多少?”
哼,也不知道媽咪把自己的畫像給他時是怎麼說的?說是給他找的命定娘子?他知不知道她是一塊石頭?想起那天在視頻中看到他注視畫像時的表情,碧落就忍不住犯寒。
蒲皇瑜摘掉眼罩,扔到她麵前:“別想裝作不認識我。”
碧落取出六個玻璃杯一字排開,把酒注入,端起一杯遞至他麵前,一副恍然大悟狀假笑:“阿豬係,阿妮牙塞喲!”
“什麼?”
看他微皺著眉頭,碧落得意道:“我是用韓語向你問候。皇帝大叔,我和你不過見了三四麵而已,要說有多認識也談不上。說起來呢,你是我爹地的兄弟,叫你一聲大叔也不為過,你說是也不是?我這次代爹地回鄉省親,還請大叔多多關照。”
蒲皇瑜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嘴角泛起淺淡的笑,他端起酒杯飲一口,才問:“碧落,你似乎有點怕這個有數麵之緣的大叔,為何?”
碧落麵上心虛,嘴上可不承認:“我有嗎?大叔不愧比碧落年長幾歲,眼神不好可別亂講。”
淡淡掃她一眼,他端起另一酒杯再飲一口,篤定地說:“你有!至於你怕朕的原因,你知朕知。”
“嘿,還天知地知囁,知你個鬼!”碧落惱了。
他再端起第三杯酒暢飲:“蓮把你送給朕了,關於這一點,朕知,而你,似乎還不知。”
碧落握拳,鼓著眼瞪他:“我又不是什麼東西,說送就送人,哪有這麼容易!”
他微笑著放下酒杯,衝她勾勾手指,碧落猶豫一下後湊近他,他的嘴角瞬間綻開一朵大笑花,一臉得意:“石頭,難道不是東西?”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什麼意思?明知道她是石頭,還和她周旋,表現出興致勃勃的樣子,難不成他當真有特殊癖好?不愛女人,不愛男人,專愛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