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你便是當年的牧馬小廝?”上官雄驚訝的表情盡皆顯在臉上,口中驚道。
“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死在我的手上吧。”齊暉大笑道,麵部異常猙獰,“想不到名震武林的上官雄,竟然會死在我齊暉手下,哈哈!”
齊暉猛然將手中長劍向前一送,正在這電光火石之際,一簇紅芒閃現,將齊暉手中的長劍打落在地。
隻見一名身著錦衣服的男子驀然出現在上官雄身前,對著齊暉說道:“齊暉,主上有事交待,此時不可殺此人。”
齊暉見到來人,恭敬地答道:“是,屬下遵命。”
此時上官雄意識漸漸模糊,隻聽見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上官兄,怪隻怪你不該得罪我們錦衣衛,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上官雄此時雖意識模糊,但還是能分辨出此人的聲音,說道:“龐勉,虧我還當你做好兄弟,原來你早已投靠魔教,真怪我瞎了眼。”
“哼哼。”龐勉笑了笑,繼續說道,“良禽擇木而棲,這句話你不會不懂吧?”
“齊暉,將上官雄帶走,待主上發落。”龐勉轉頭對齊暉吩咐道。
“是。”齊暉應道,便走向上官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兩條如臂一般粗的鐵鏈。
“休想得逞!”一道白影閃過,齊暉還未作出反應,躺在亭內的上官雄已經不見蹤影。見此狀況,龐勉大驚,對著一眾黑衣人說道:“給我追,此人知曉我們一切,萬萬不可讓其逃走。”然,龐勉帶著一幹黑衣人朝東追去,齊暉則帶著其餘黑衣人朝西追去。
這道白影正是尾隨上官雄至街中小亭的上官麟。而這時,上官麟正帶著上官雄向著城外的樹林中跑去。上官麟心中明白,隻有在被夜色籠罩著的樹林中,才可能會有脫身的機會。
“父親為什麼會和這些人結仇,連父親這樣的修為都被他們傷成這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上官麟的腦中陡然冒出了這些疑問,但來不及細想,卻被上官雄的咳嗽聲打斷。
“麟兒,扶我去那邊的樹下休息一會。”上官雄的話語在上官麟的耳邊響起。
“嗯。”上官麟扶著他父親向那邊的樹下走去,順口問道,“父親,為什麼他們會追殺你?”
“咳。他們是因為我得知了他們所有的秘密,而。要將我滅口。”上官雄頓了頓,繼續說道,“麟兒,我們上官家上上下下五十口人,已經全部遭了他們的毒手。”
上官雄想至此處,心中悲憤陡然而發,再加上自身傷勢,口中猛然咳出一口汙血,虛弱的說道:“,我快不行了,咳。咳,龐勉…其實是魔”上官雄話說至一半,一片飛葉插入眉心,登時沒了氣息。
此刻,上官麟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身旁,靜靜的站在一旁,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過了一刻,上官麟走了過去,用手緩緩地將上官雄的眼睛閉上,將他的屍體埋在這棵樹旁。
“是誰?”上官麟將上官雄埋葬之後,在幽靜的密林中大吼著。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上官麟的背後響起:“上官雄已死,現在輪到你了,上官兄。”
上官麟聽到這個聲音,心裏驀地打了個顫,緩緩地轉過身去,可來人使他的身體定格在了原地:“為什麼會是他?”
來人是上官麟幼時玩伴,名喚左秦,他與上官麟情同手足,什麼困難沒經曆過。他們二人之間擁有一種不可置疑的信任。可這時,左秦偏偏出現在上官麟麵前,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現。而是以殺父仇人的身份出現。
上官麟看著左秦,緩緩地從沙啞的嗓子裏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左秦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不為什麼,該死的人,總不該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