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易此刻當真是很氣憤,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個下屬。
丟人啊,堂堂天子的親衛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居然讓一個寡婦強/奸了,作為這二貨的上司,辰易都感到無地自容。
看著眼前雙腿打顫的張州,辰易很想罵卻又不忍心,壯大入牛的漢子一夜之間虛成這樣,可想而知昨晚別人家索取的多麼昏淫無度,幸好,福大命大,沒死在寡婦的肚皮上。
辰易默默的搖了搖頭,可一轉眼,借著眼角餘光卻是瞧見張州的手裏緊攥著一錠銀子。
頓時眼眸精光一閃,“老張啊,你手裏銀子是哪來的?”
許揚也是順著辰易的目光瞧去,“對呀老張,前些天你買酒的銀子都是問我拿的,你這五兩銀子哪來的?”
張州渾噩的提了下手臂,定睛在手掌中,居然也是一臉驚訝,“我這銀子是哪來的?”
辰易跟許揚瞬間無語。
張州摸了摸頭,良久,才恍然大悟,“似乎是早上出門劉寡婦塞到我手裏的。”
“劉寡婦給的?”辰易頓時腦門一陣眩暈。
敢情這二貨不是被強,原來是被嫖了呀。
既然這樣,那他手裏的鴨公錢,更簡單了,上繳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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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戶所吃過午飯,辰易又再次投身到事務中,但不是批閱文書,而是領著許揚跟張州那二貨巡察去了。
三人走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看著往來的人行,辰易眉頭微然挑起。
這一切看著不都是挺國泰民安的嗎,怎麼還有亂民作祟?
辰易不懂,可既然有這風聲,想必也確有其事,但從哪入手,則是個大難題。
“大人,這些人表麵上看起來其樂融融,但背地裏都是對陛下口吐濁語,當真是亂民啊。”
辰易抬頭瞟了一下擦肩而過的平民,爾後細聲回了他身旁的許揚,“那你的意思呢?”
“仁政估計是行不通,依卑職看,就得使出咱們錦衣衛的看家本領。”
辰易側麵,“看家本領?我怎麼沒聽說過。”
這時張舟猛的一拍胸脯,“專治各種不服!”
辰易膛目結舌,抽了抽鼻子。
“想快點跟你們的那位秦兄弟在陰曹地府見麵,就可以回百戶所提刀砍人,我絕不阻攔。”
許揚跟張舟萎了,若真的按照辰易的說法去做,當真是自尋死路。
“那大人你說咋辦?那姓孫的已經逼的緊了。”
辰易也是剛從昨天上任,對這攤渾水還沒來得及摸清,就讓那新孫的背後下手,將他推了下去。
而人一旦落入深潭,想要從中爬起,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工夫。
辰易試探說道:“要不,先等等看?”
許揚道:“那姓孫的刀都已經架到脖子上了,大人,你看我們還有時間等嗎?”
張州也道:“大人你這百戶是鎮撫司下的調令,那姓孫的想要擠開你,顯然是不可能,他就隻好借民爆這由頭來開罪你,一旦真的等罪過坐實,就真的死翹翹了。”
辰易很煩,千思萬琢磨都沒料想到當差後扔到他手裏的第一件差事就如此燙手。
他不是建文小兒,也不是朱棣,偏偏亂民這事落在了他的頭上。
辰易擺了擺手,歎氣道:“算了,還是回百戶所吧,這事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