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仙翁看著凶光畢現的廣成子,臉色滿是疑惑,他鼓起勇氣,輕聲問道“掌教,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殺了蔣伯齡,難道揭露人教的惡性不好嗎?就像千百年前他們對我們一般。”
廣成子冷笑一聲道“仙翁此話不假,但你想過沒有,人教會承認了他們是凶手嗎,那一個聽不見,看不見,聞不著的廢物能有多大用,會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話?”
廣成子頓了頓道“但若是他死了便大不一樣了,很多人都會認為是人教下的手,特備是人教蜀山弟子和那些和尚一起時,這種猜測便會變成肯定,那時候人教有口難辯,其影響絕對不止是失去仙道統領的地位,更有可能引起其他派別的征伐,所以蔣伯齡死了比活著有用。”
一席話聽下來,南極仙翁已是一身冷汗,麵色蒼白,隻得低低道“掌教高見,我自愧不如。”
廣成子冷看了他一眼道“仙翁你可被忘了,那就算蔣家不發生突變,蔣伯齡也活不到明,隻不過是有人比我們先下了手,到現在我還擔心那些和尚會在蔣家廢墟找到我們藏在那裏的東西,哼,真是意難測啊。”
南極仙翁低聲道“掌教之意還是讓蕭臻去執行?”
廣成子點點頭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玉清殿談論陰謀時,葛斌和布袋羅漢等人已經遠在百裏之外了。
一路上,布袋羅漢性子盡顯溫和,人如其容,與李英瓊,葛斌談得甚是投契,而一臉嚴肅的靜坐羅漢也時不時插幾句話,氣氛倒也顯不煩悶,還有些熱鬧。
這一路行來,以至中午,裝著蔣伯齡的木桶在法字輩三位比丘僧中已經輪流一遍了,李英瓊想幫忙抱一陣,卻被布袋羅漢婉言謝絕了。
幾人在一個村莊外半裏處落下,布袋羅漢對蜀山三人道“我們到前麵村莊歇會在走吧,順便化些清水。”
李英瓊笑笑道“都聽大師的。”
眾人慢慢朝村莊走去,這裏已是北荒地界,處處茂林嬌花,陽光艱難的鑽進了,留下點點斑駁,古道很窄,隻能縱行,這裏昨夜似乎也有一場雨,整個地方都濕漉漉的。
村人口不多,幾家住戶也是零星的散落在茂林裏,布袋羅漢一行人找了處寂靜的地方便停下歇腳。
一路上葛斌都處於一種半神遊的狀態,他腦海裏上玄清氣跟魔玄空氣的修煉法訣一遍遍輪流顯現著,那股陌生的氣息,一次次的遊走在全身,又一次次的被上玄清氣拒絕,似引誘又似拒絕,但他明顯的感覺到,兩者相遇是的痛楚正在減少,它們正在慢慢融合。
葛斌心裏雖爭鬥的厲害,但麵上還保持平靜,這時,坐在一邊的布袋羅漢念了聲佛號,低低的道“這位道友,心裏有何煩心事?”
葛斌一怔,望著麵前這位慈眉善目的和尚,心中卻是驚訝,不禁暗想,莫非我的心事被他看穿了?
布袋羅漢似乎看出他的意思,笑道“我洞之中的靈獸能夠嗅到仙人體內的法力,剛才它告訴我,道友體內的法力極其紊亂,似有解不開的心結。”
葛斌鬆了一口氣道“大師果然厲害,隻是心結終究還得自己解開,多謝大師關心了。”
李英瓊和塵筱自然明白是何事,昨夜葛斌不知何原因體內魔氣洶湧,三根黑線竟伏在眼球上。
作業李英瓊和塵筱等人商量後決定,回山請示齊漱溟之後再告訴呂洞賓,但昨晚葛斌一個人躺在雨裏,心裏極是痛苦,兩人心軟,便又決定此事暫時壓下,等看看師弟以後還有什麼反應再。
他知道這個師弟性子堅硬,當下看了葛斌和布袋羅漢一眼,便微閉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