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便,你也要出出力了,你有多少錢,我也不知,我看你最少要拿十萬塊。你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給他給誰,我這個沒有子女的女人年齡大了,想想憑生冒出個兒子兒媳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福份。”二姨說起這話來,讓小便和他的女人吵不起來。她的話總是有點暖人的味道。
老便一臉疑惑地望著二姨,因為他說好給兒子二十萬的,怎麼又變成了十萬了,就像二姨說得也有道理,省來省去,還不是姓便的。
“一套房子要60萬,怎麼隻能給我十萬。”小便的兒子火了。
“作為我一個後來的女人,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爸給你多少錢,更沒有資格去榨你爸一輩子積蓄。人,靠自己,隻有很少的人才有勇氣的人才能這樣說。所以這多少錢,你們同你爸商量,能給兒子十萬購房的也算不錯的。要是你爸靠你養,怎麼辦?”二姨說著風涼話。
“你先算算,到底還差多少錢,我再想想辦法。”老便急著打圓場。
“沒有三十萬不行。”小便氣呼呼地說。
小便的女人看似無聊地剪著指甲,一隻手舉起,特細心看著五個長短不一的手指,似要找到那根手指是不是一樣長似的。眼睛瞟了二姨一眼。
“我也不過是便家的媳婦,我也沒有資格說得太多。”小便女人說這句話,風涼涼的直刺二姨的耳根。
二姨心裏清楚自己的地位與她在愛她男人心裏的地位有關。
二姨傲慢地站起來,親昵地拍了拍老便的肩說“那好吧,你們爺倆商量吧,以後有什麼不妥的事,不要再說我就是的了。”說著走到裏屋。
老便也跟著二姨走到裏屋,“不是說好了給20萬。怎麼說就給十萬了?”
“我說你至少給十萬,沒有說不給二十萬。”二姨沒有好氣地說著。
老便這才走出裏屋。
客廳沉默。沉默。沉默。
小便和老便吵起來了。
二姨聽到小便說“這個女人可以住在我們家,你私下給點錢給她,我也不計較。到外麵找女人,總是要化錢的。但是領結婚的事,是絕對不充許的。”
“一個女人長年住在我家,我怎麼向外人交待,不就是一個證嗎?何必要計較呢!”老便說。
“她不是一直住在這,我看也不是挺好的。”小便也沒有好氣的。
“阿姨來我家,有她照料我,你們做兒女的,也可以省心的。”老便聲音明顯低下來。
“說穿到底,就是為了房子或者是存款的。阿姨說得也對,她一個人,能圖什麼,話到這個份上了,你們有什麼想不通。”老便又壓低著著聲音。
小便沒有回音。不知是誰將電視機的音量開得很大,賭氣似的。
二姨聽著,一聲不吭,反正,老便的心已被拴住了,她有什麼可怕呢。
胡一品和她最愛的男友周謀,為出國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周謀跟著傑克學了三天的英語,已沒了蹤影。胡一品隻好一個人乖乖地跟著傑克學著英語。而我則忙著測算宣紙集團的住房補貼。
“你不要趁我加班的時候,愛上我的傑克。”我半玩笑半認真地說著。因為胡一品骨子裏是放蕩不羈的。
“我說你是人嗎?這是人說的話嗎?”胡一品拉下臉說著。
隨後又舒展明媚的臉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想嚐嚐老外是什麼滋味。”
“你不是要去美國嗎?那裏有全世界各國的男人,夠你吃的。”我逗她。
“小姿姐姐,還是你會體貼人,走遍全世界,就從全世界的男人下手。”胡一品似乎很得意出國能品味更多的男人。
“可要小心喲,先嫁掉自己,才能玩火,不然真的嫁不掉。”我說的倒是真的。現實中很多未婚的女人玩火後,就成了怎麼也嫁不掉的女人,孤苦一個人過著一輩子。
夜深時,我覺得自己無法入眠時,我會打開DVD,看著我喜歡看的片子。這半個月來,我都在地下室看監控錄象,家裏每天的動靜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今天,錄相上有胡一品在大門口探著頭來。濃裝豔抹,這那是來學英語的,分明是來舞場的。
我笑胡一品每次來我家,都是裝扮得無厘頭,看不起眼的裝扮,其實是化費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