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在睡覺嗎?
她不多想了便朝先知房間那邊走去。
一路上都有熊熊的篝火來照明,這些篝火也讓稍微驅散了一點地底的寒濕。
月又西忽然有點納悶,為什麼先知一族要選擇隱居在這樣的地方啊?
頭好痛,不是生病了吧?她的頭沉沉地痛著,讓她都停住了思考。她揉著太陽穴心裏默念道。
不知怎麼地,昨天晚上先知扣出眼珠子的那一幕又浮上心頭,她心裏一寒,腳步放慢了些。
“不知道先知起來了嗎?這樣去貿然打攪不好的吧?”不一會,她便是走到了門前,但是她看著那扇門還在猶豫,可是很擔心啊,昨天她這個樣子,還是……去看看吧!
“咚咚。”月又西遲疑了一下終於是敲起了那扇精致的木門,她看著上麵繁雜的花紋覺得更加頭痛欲裂了。
她硬撐著等待先知來開門,她用手指抵著太陽穴,運用羽術來給自己提神,絲絲清亮透徹的感覺滲進去了。
“呼……”好點了。
她安靜地在站在門外等待著。可是半響都沒有動靜。
怎麼還沒有來啊?是沒有起床嗎?她這樣想著,輕輕地推了下門。
“吱……”她表情愣了一下,門開了?
因為山洞裏麵長期都是黑暗的,所以都是長期用燈火照明的。
“怎麼沒有點燈嗎?”月又西嘀咕道。
還在睡覺?她想著正要退出去。
但是在她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她隱約地看到一個身影倒在地上……
這……
她深吸了口氣努力鎮定下來,沒事的,是幻覺吧?
她走過去,靠近了看……
啊……一聲驚叫聲撕裂了地底的黑暗!
月又西的身體因為巨大的悲痛和驚嚇在不停地顫抖著,“怎麼會,怎麼會。”她跪在先知冰冷的身體旁邊,喃喃自語道,她把手覆蓋在她的胸口上,她把自己的精魂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她的體內,不一會她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細的汗水。
但是已經沒有希望了,那些精魂力似乎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吸收,幾乎都散在了空氣裏。
她一動不動,淚如雨下。
怎麼會這樣的?
“先知大人!”
她想起那個總是神秘清寂的女子,她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守著這裏的陰暗和孤寂。而如今竟然落了這個後果,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向溫柔不動怒的月又西不禁抓緊地麵,心裏悲慟和憤怒著!到底是誰?
她的目光瞥到牆上的一件白色的羽紗,她怔住了,那是一件雪白色的羽紗,上麵點綴著繁華的花紋,這是一件款式最簡單的羽翔族的婚紗,看手工應該是她自己縫製的。
月又西的眼光轉到先知手上握著的青色的羽翅上。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沒什麼好害羞的啊!********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她笑著說,停了一下,語調一沉,“其實我也曾經擁有過的。”
那根青色的羽翅仿佛緩緩地和她講述了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雖然她不知道裏麵的具體情節,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淒美動人!
“這是你愛的人吧?”月又西輕聲問道,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件羽紗蓋在她的身上。
即使是死,您也忘不了他吧!這樣的愛情為什麼總是要被犧牲呢!
月又西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為她做什麼,她踉蹌地走了出去。
她現在好想去找個人去依靠一下,她一路扶潮濕的牆壁走出去,她現在頭痛欲裂,完全不能思考,她隻是下意識地走到了他們的房間前麵。那條走廊現在好像變得格外的漫長,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月又西咬著牙堅持著。
終於到了。
“咚咚……”她使勁地捶著門,她也不顧及那是哪個人的房間。
“開門啊,開門啊。”她哭訴著。
她的哭聲好像後麵有什麼鬼怪在追趕著她一樣,那樣的恐懼和絕望。
這個是墨湛的房間,但是大家今天都集中在裏麵開會。
屋子裏的人聽到她的哭聲心裏都一顫!
月又西發生什麼事了嗎?
“又西!”離門最近的淩展聽到她的哭訴聲立即反應過來,跳著起來去開門,門一開,月又西的身體已經整個癱軟著倒著過來,他連忙接住她的抖個不停的身體。
“又西,怎麼了?怎麼了?”淩展忙問道,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痛極了,他扶著她蒼白的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