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先歎一口氣並且擦去額頭剛剛因為噩夢而驚出來的汗珠,隨後向著那一大堆發色各異的精靈、魔術師打了因偶感風寒而顯得有些沙啞的招呼
「喲……早上好各位,咦!中間的那位該不會是?」
就在她們的中間有一個黑長直美少女,但是並非是鞠奈,鞠奈她在靠左邊的位置上正和鞠亞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呢。
黑長直少女那雙漆黑的眼瞳中流出一絲晶瑩剔透的淚水,向著士道深深地一鞠躬。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救我?我明明已經說過了啊隻要你能逃走就好了。像我這種顯現裝置的製造者不是少一個好一個嗎?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啊!而且還被打趴下,沒有理由要這麼做啊。」
黑長直少女脖子上用石膏固定著,她的左胳膊上纏著夾板並且吊在右肩上,右胳膊到沒有受多大的傷杵著拐杖,支撐起同樣綁著石膏的左右兩腿,完全就是一副傷殘人士的樣子。
士道對此淡淡地一笑,並且用溫和的眼神看著她
「因為你把那個名字都告訴我了,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讓我放下你不管,畢竟這邊可是被救的一方,要是說不還禮總覺得說不過去啊。」
沒錯,她就是黑雲怡真…不…現在是織戶蒼怡,她全身包裹著十分嚴實的石膏,至接近後,剛剛士道才認得出來她就是自己幾乎舍命去救的少女
「啊——真是鬼上身的做法呢。」
「你的那種做法才是真正的鬼上身!」
挪了挪位置繼續說
「蒼怡。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雙麵間諜的工作估計也做不成了吧。」
蒼怡艱難用杵著拐杖唯一能自由活動右手手指擺出『二』的字樣
「隻有兩種打算,①找份工作,然後再認真的談一場戀愛找個好人就嫁了吧,畢竟我都二十三歲了,再不找到男人,我就覺得自己成老女人了……」
「放心!那個男人自然不是士道你,畢竟我可不想引發修羅場!以我現在的身體哪怕是風一吹可能也會倒地,完全禁不起任何人稍稍一推。」
怡真迅速的做出補充,臉頰上也稍微有那麼一點紅霞。
修羅場…拜托…能不能不要這麼說啊,雖然是輕鬆帶過的,精霊們也沒有察覺,但本來這句話就不該由女生說出來的話啊。可以說蒼怡那絕對的高冷形象在印象中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那麼第二種打算呢?」
「就是士道君幫我找份工作,是可以隨時見麵的那種,我對你的未來十分感興趣,在那之前我會以觀察者的身份一直待在隔壁的精霊公寓中做那邊的保安,這裏的達克莉斯.華爾斯閣下也一樣的吧。」
「咳咳咳…那是報恩。」
「是報恩呢——」
怡真故意把聲線拉長,讓人可以明顯地察覺這句『報恩』中另有含義。
華爾斯不由的心中一緊,後抓住怡真的護脖將之生氣的拽了出去合上門
突然又推開門。
拿起放在牆邊的木刀後,華爾斯深深地一鞠躬。
「既然黑雲閣下這麼感興趣,那麼務必請讓我來指導你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保安,而且上次提亞娜的事也沒有好好的感謝她呢,這次正好。」
輕輕的合上房門,華爾斯平淡的大叫著『黑雲怡真』這個名字
房間外隻剩下用拐杖快速戳著木質地板和快速奔跑的那種『咚咚』聲音。
房內
士道被精霊們用炙熱的目光盯著,總之一種難以預料的東西在靠近著
「大家都是怎麼了?」
為了以防萬一,士道決定還是問問她們,雖然不認為她們會對自己坦白些什麼。
「沒什麼!」
她們幾乎同時回答著,這默契度已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果然是這樣啊。
二亞悄悄的靠近士道的身體,用輕輕的聲音在其耳畔說著。
「昨天真是抱歉,明明是約會來著卻因為我的事而不得不終止,不止是那樣,你把傘借給了我,自己冒雨回來然後你就伴隨著頭痛發燒起來,後來還是你的青梅竹馬照顧你,我在一旁卻絲毫沒有辦法,除畫漫畫、遊戲腳本外我還是個死宅,特沒用是吧?」
「停!你說傘有兩把?」
「是啊…一把是橘色,另外一把是琴裏妹妹帶我去商場的時候購買的粉紅色的雨傘,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