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琳好像已經忘了自己是兩個人在一起走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張熙晨緊趕慢趕這才追上她,他跑過來順手抓住了李蘊琳的胳膊,彎著腰低著頭一隻手還按著自己的肚子,氣喘籲籲的埋怨道:“慢點行不行,我都快趕不上了!現在去哪兒呀?是先去我家還是去報社?”
李蘊琳依然沒有回頭,無暇顧及地繼續往前走,隨口說了句:“還是先去報社吧,我想我有些事情是該處理一下了!”
“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你和何韻的事我還能幫上忙!”張熙晨關懷的語氣道。
李蘊琳終於忍不住立定了腳步,猶豫了一下轉過身來瞅著張熙晨,一臉的不情願好像是在責怨他幹涉自己的事。
李蘊琳斬釘截鐵的道:“你先一個人走吧?這是我跟她的事情,我想我去處理會更合適一些,你是公司總經理你去了反而不好!”李蘊琳的語氣很沉重,也很激烈。
好像她似乎有很多話要對何韻說似的,看得出來她心裏很多事情已經憋屈了很久了,很想找個人好好傾訴。加之何韻在她身上劃下的傷痕,怕是在短時間內難以愈合。所以,她的心裏憋著火委屈著。張熙晨深深地知道,李蘊琳雖然外表強勢,內心是個極其脆弱而重情義的人。何韻在她身上造下無法磨滅的傷,終究解鈴還須係鈴人。
說罷,李蘊琳便又大步向前走去。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當她站在機場路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正準備上車的時候,無可奈何的張熙晨,迫切的喊道:“要不等一下我送你過去吧?我們家司機馬上就要來了!”
李蘊琳反應也沒有,隻是撂了句:“不用了!”便繼續打開車門往車內鑽。
張熙晨瞬間反應過來,急切地喊道:“你一個人去吧,把行李箱留下我幫你帶回去!”李蘊琳聽罷,打開車門隨手將行李箱放在了機場口的路邊,並以曖昧的眼神向張熙晨示了示意表示感謝,便揮手離去了。
張熙晨望著匆匆離去的出租車,大喊道:“路上小心哪?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張熙晨回過頭來,看了看路邊放著的行李箱,傻愣地站在那裏發呆。
無奈的表情,喃喃自語道:“蘊琳呀,你總是這樣固執!但願這種執著是對的!”他的語氣中帶著祈禱和祝福,且是那樣的意味深長。
李蘊琳已經順利地到達了《娛樂追蹤報道》報業大廈的樓下,站在樓下李蘊琳不禁抬頭望了望這座曾經工作過的大廈,曾經在這裏經曆了多少事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開始懷念自己的過去,更加懷念曾經與自己的好朋友何韻在這裏朝夕相處、共謀發展。她心裏感到很難過,因為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背叛了她。她無法忍受,更加難以接受這一事實。她不知道接下來,她們倆將會在怎樣的情形下見麵。她本想就這樣算了,但是不服氣的李蘊琳心裏始終無法平衡,明明發生的事情卻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她決定要揭穿這個曾經共事的好朋友何韻的虛偽麵孔,自己被誣陷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以後兩個人見麵還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嗎?還能以真誠而坦蕩的心交往嗎?明顯不能,說出來向對方攤牌或許才是最好的拯救方法。李蘊琳左思右想決定要挑明這件事,她隨手撥通了何韻的電話。此時,何韻正好在報社的辦公室裏趕稿子,手機正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當她全神貫注的伏在鍵盤上一個字的撰寫著新聞稿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伴隨著震動一起衝斷了她的思路。她瞬間拿起手機準備接聽的時候,不經意留意到來電顯示是李蘊琳。頓時,臉色變的異常煞白。像是被恐怖片給驚住了一樣。神情顯得很緊張,整顆心也在身體裏七上八下的亂竄。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惶恐不安,顯然何韻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緒存在是因為她擔心事情終有一天將會敗露。並對李蘊琳的這掛電話更是惶恐,但是作為心理學專業的何韻倒是很容易調節自己的不良情緒。她稍作調整,便懷著忐忑的心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果然是李蘊琳的聲音,當然何韻還是感到很意外的她不是走了嗎?不是告訴我要回老家嗎?現在怎麼又突然回到廣州來了!做賊心虛的何韻自己不能理解。帶著這些疑問,何韻還是不忘虛偽一下,熱情地向李蘊琳問了好。當她聽到李蘊琳要約她在禦香咖啡見麵的時候,她忐忑的心變的更加的沉重了!驚慌失措的她隨口答應後便掛斷了電話。她本想找個借口敷衍過去不去與她會麵,但是何韻想了想該來的終歸要來,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都是無法逃避的。接完李蘊琳的電話以後,何韻再也沒有心情寫稿子了!她深深地意識到這可能是她在《娛樂追蹤報道》寫的最後一篇稿子。她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拿起手機便向報社樓下走去。相約好的,李蘊琳在禦香咖啡館裏等她。禦香咖啡館位於報業大廈的一樓,平時何韻和李蘊琳一空下來或者工作壓力太大都喜歡來到這裏小飲兩杯。這裏的咖啡清香濃鬱深得李蘊琳的喜愛,平時她就是這樣一邊和何韻喝著咖啡一邊閑聊。兩人的感情也是從這裏開始的。李蘊琳同往常一樣點了兩杯咖啡,一杯自己的一杯何韻的。何韻的咖啡已經點好放在那裏,而李蘊琳正一邊品嚐著醇香的咖啡一邊等候著何韻的到來。就在李蘊琳把咖啡喝到一半的時候,何韻突然從李蘊琳的身後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