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過關(1 / 3)

時空穿梭,我們的視野穿過一片片的虛空,最終定格在了聖陽大陸,遠遠的望去,我們可以看到這塊大陸好像並不完整,大陸的邊緣犬齒交錯,溝溝壑壑,就像一片破布,孤立立的飄在那裏。

視野再次跳轉,我們深入到大陸表麵,來到一處小城,隻見這裏行人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在一個犄角旮旯,一個破敗的房屋就那麼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好像隨時會倒掉一般。而這個時候,裏麵傳來了嬰兒呱呱落地之後的哭聲。

“哈哈,我拓拔野也有兒子了,哈哈。”這個時候一個蓬頭散發,衣衫襤褸的中年人從裏麵興奮的跑了出來,再細看一下,這個中年人麵容剛毅,五指修長,眼神異常犀利。

片刻後,拓拔野再次平複下心情,走了進去。

“夫君,趕緊給兒子取個名字吧。”拓拔野剛一進去就聽到一道虛弱的聲音。

拓拔野低頭沉思片刻,靜靜的說,“就叫拓跋紅晨吧。”然後走了過去,輕輕的扶著他的夫人,讓她坐了起來。

“嗯,都聽你的。”拓拔野的夫人虛弱的靠著拓拔野的胸膛,慵懶的說著,聲音中飽含著無力感,已經疲勞感。

“嫣兒,讓你受苦了……”拓拔野溫柔的說。但是話尚未說完,就被其夫人的纖纖玉手給堵住了,嫣兒名喚陳嫣,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奇女子,當年拓拔野對其一見鍾情,非她不娶,最終抱得美人歸,但是也因此使得拓跋氏族家道中落,為保香火不滅,不得不將家族成員盡數散於大陸各地。

陳嫣堵住拓拔野的嘴,一派柔情,“夫君,以後莫要再說此等話語,你我相守多年,不求顯赫一世,隻求一生廝守。”

拓拔野聽著,鼻子不由的酸了,眼睛不禁濕潤了,但是他還是強忍住沒讓淚水落下,隻是手掌握的劈裏啪啦的格外響。

也許是拓拔野那悲慟的心情影響到了嬰兒,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這時嬰兒突然大哭起來,哭聲直接把拓拔野和陳嫣拉回了現實。

“孩子該餓了。”拓拔野抱著陳嫣輕聲說道,而陳嫣也應聲緩緩的離開了那個能夠給她溫暖的肩膀,抱起孩子喂起了奶。

三年後,拓跋紅晨已經能夠通讀史料,且過目不忘。

四歲,拓跋紅晨了解了聖陽大陸的全部典故。

五歲,拓跋紅晨看透生意經。

六歲,拓跋紅晨賺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七歲,拓跋紅晨開始習練家族武學。

輾轉之間,時光荏苒,又是一十載過去了。

拓跋紅晨也由一開始的小孩子變成了陽光帥氣的小夥子,他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於身後,麵若冠玉,目若朗星。拓跋紅晨悠閑的坐在一處院子裏,獨自斟酒,獨自飲。

而拓拔野也一改之前的頹色,雙目炯炯有神,快步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而陳嫣也跟在後麵,臉色匆匆,顯得格外焦急。

“紅晨,趕快收拾東西,馬上走。”拓拔野剛一說完,就自顧自的拉著陳嫣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拓跋紅晨看著自己的爹娘這般的著急,暗想到,“難道被發現了麼?”他在想著的同時,腳步也是加快了許多。

片刻之後,拓拔野和陳嫣走了出來,緊接著拓跋紅晨也出來了,三人正打算趕緊跑路的時候,大門就被撞開了。

“吆喝,拓拔野,你這跑的挺快啊。”隻見一個頭領狀的人嗤笑道,而後麵跟隨而來的一群打手也都哈哈大笑。

“葉峰,難道你們葉家非要趕盡殺絕麼?”拓拔野看到對麵那麼多人,又瞅了瞅陳嫣,低沉的說道。

“嘿嘿,難道你拓拔野不懂一個道理麼?叫什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葉峰嘿嘿一笑,緊了緊手中的樸刀,大喊一聲,“殺。”

後麵的那群打手應聲衝了上去,而拓拔野和拓跋紅晨也開始分工,由於拓拔野的實力沒有拓跋紅晨強,所以主攻的任務就交給了拓跋紅晨。拓跋紅晨七歲開始習練家族武學,現在已經是小成的境界了,所以對付些許的打手還是不在話下的。

葉峰見久久不能拿下他們,大喝一聲,也加入了戰圈,“這小子交給我,你們去把拓拔野給我殺了。”

拓跋紅晨看到葉峰親自來對付自己了,也是不敢大意,謹慎的看著葉峰,而那些打手也不來騷擾,都徑直的衝向了拓拔野,這就使得拓拔野壓力大增。

葉峰看著拓跋紅晨,眼睛一眯,右腿一登地麵,瞬間發力,攻向了拓跋紅晨。拓跋紅晨見葉峰攻來,也拎槍撲上,葉峰低頭嗤笑一聲,樸刀從上而下,夾著劈天蓋地之勢砸向了拓跋紅晨,拓跋紅晨見狀連忙橫槍於兄弟格擋,隻見一道火光閃出,刀槍齊鳴,葉峰見一擊沒有奏效,連忙收刀橫劈了過去,拓跋紅晨又是一記格擋,然後在葉峰刀勢回轉之際,仗槍刺去,而葉峰顯然沒有想到拓跋紅晨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大驚之下,樸刀急急收回,擋在了要害之處,拓跋紅晨見攻勢被阻,棲身而上,又是一記斧劈,哼哼的砸了下去,葉峰挺刀格擋了一下。

瞬間之後,葉峰後退五步,拓跋紅晨也後退了三步。葉峰握了握樸刀,手被震得麻麻的,心下大駭,沒想到的是自己習武多年竟不及一個晚輩後生。而拓跋紅晨此時也不好過,雖然自己略占上風,但是自己這方始終是弱勢方,更有自己的娘親需要保護,這就使得弱勢更是明顯。

兩人互相的看了看,拓跋紅晨就欲再次撲上前去,意圖先行拿下葉峰,然後再支援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實永遠都隻會是現實,不會隨著誰的想法而改變。

“啊!”就在拓跋紅晨將要動身之際,陳嫣的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所有思路,原來拓拔野被眾多打手接連圍攻,體力早已不支,所以在一絲疏忽中,被人砍了一刀,踢翻在地,陳嫣連忙過去扶著拓拔野。

拓跋紅晨看到這裏,丟下葉峰,急急的挺槍救援過去,險險的幫自己的父親擋下了緊隨而來的一刀。

三人被圍在了中間,葉峰桀桀笑道,“看你們這次還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拓拔野眼見此次劫難在所難逃,低沉的說道,“葉峰,你們葉家為了追殺我們拓跋一族,已經跑遍了半塊大陸,此仇此恨,我拓跋一族早晚會報的。”

“嘿嘿,那就等你逃得了再說吧。”

拓拔野和拓跋紅晨雙目一對,輕輕的都點了點頭,他們這是在傳遞信息,他們之前幾次的脫逃,都是靠著這樣的方法,這次也一樣。

拓拔野緩緩的抱起陳嫣,然後徑直的衝向了葉峰的對麵,拓跋紅晨快速超了過去,長槍一揮,左右一搖,瞬間就打開了一道生路。而葉峰見狀,連忙跟上,拓跋紅晨見自己的爹娘已經脫出了包圍圈,身體一轉,又來了一記斧劈,生生的把後麵的追兵給打退了回去。

葉峰看到拓跋紅晨轉身逃走了,連忙追了上去。

就這麼一追一逃中,漸漸的遠離了拓跋紅晨之前居住的小院子。

前麵,拓拔野在慌不擇路的逃命中,後麵,葉峰在氣憤的追擊中。終於在不知道方向的時候,拓拔野衝到了一片森林麵前,連忙止住了腳步,而陳嫣看到這裏,臉色無悲無喜。

“爹。”拓跋紅晨來到近前,他知道這片森林是屬於精靈族的地盤,人族的一旦進去,必死無疑,所以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扭頭看向追兵的方向,看到葉峰即將來到身前。

“你們不是很能逃麼?繼續逃啊。”葉峰遠遠的看到拓拔野他們無路可走了,又是氣憤,又是猖狂的大喊道。

“爹,娘。”拓跋紅晨輕聲喊道。

陳嫣早已從拓拔野的懷裏下來了,看著拓跋紅晨,無聲的笑道,“紅晨,你不會怪爹娘吧?剛一出生開始就一直被追殺。”

“娘,孩兒怎麼會怪你們呢。”拓跋紅晨很是從容的說道。

“紅晨啊,你自己逃命去吧,我想他們還是攔不住你的。而我跟你娘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拓拔野看了眼陳嫣輕聲勸了勸自己的兒子。

拓跋紅晨聽到這裏,就要說話,突然發現葉峰已經衝到了身前。

“怎麼?商量出來怎麼死了麼?”葉峰歪著身子側著頭,嗤笑這看著拓拔野一家三口。

拓跋紅晨根本無視他的存在,依然在跟拓拔野說著,“爹,娘,你們放心吧,我想就算我們進入精靈族的地盤,也不見得就會死。”

“好吧,”拓拔野跟陳嫣對視了一眼,他們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再行勸說也是沒用,索性就順著他的意思吧,“我和你娘反正都是死,隻是苦了兒子你了。”

拓跋紅晨見自己的爹娘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心中一樂。而葉峰也聽到了這裏,也是樂的輕鬆,既然不用自己動手,那麼自己又何必非要動手呢?更何況自己還不一定打得過拓跋紅晨。

局麵就這樣的僵在了那裏,葉峰一直在冷眼看著,良久之後,拓跋紅晨斜看著葉峰,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徑直的走進了森林。葉峰看到這裏,心裏鬆了口氣,連忙命令眾多打手就地紮營,生怕拓拔野他們再去而複返。

拓跋紅晨小心翼翼的在前開路,拓拔野和陳嫣慢慢的走在了後麵。拓跋紅晨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但凡進入精靈族的領地者,都將被無情的抹殺,所以他不得不小心點。而他這次敢進來森林,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拓跋紅晨早早的就了解到了精靈族的生命之泉已經枯竭,導致勢力也日漸西下,他之所以選擇進入森林,就是想搏一搏,博得是自己可以為精靈族找到新的生命之泉,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拓跋紅晨亦步亦趨的悄然前進著,突然之間聽到一聲疾呼,他絲毫沒有猶豫,急忙朝著聲源處飛奔過去,待得紅晨趕到那裏,發現一個女精靈正被一條人腰般粗細的大蟒蛇虎視眈眈的看著,看形勢,隨時都會展開攻擊。紅晨飛身上前,一槍直刺過去,直取蟒蛇的要害之處,那條蟒蛇好像也意識到了危機,轉頭看向紅晨,謔謔的吐露著舌心,紅晨見目的達到,連忙急勢收槍。落在了地上,雙眼緊緊盯著大蟒蛇。

就這樣,大蟒蛇和拓跋紅晨對視了片刻之後,驟然彈起,直撲紅晨,紅晨緊了緊手中長槍,疾走幾步,雙膝著地,順勢滑了過去,然後仗槍上刺,一舉刺中蛇頭,大蟒蛇被刺中頭部,那龐大的身軀不住的晃動,紅晨的手也隨著不住的搖晃,眼見就要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