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直徑有十丈的心髒在脫離身體的情況下依然在不停的跳動,而且這顆心髒的跳動之聲竟然還把鎮壓它的青銅巨殿給震壞了,雖然這肯定是千百年乃到萬年時間積累的結果,卻從一個側麵證實了這顆心髒的不凡。
這顆心髒雖然不凡,但這個青銅巨殿卻是更加神奇,不然這個青銅巨殿也不能夠鎮壓這樣一個凶悍的存在。
為什麼說這個青銅巨殿是在鎮壓這個巨大心髒?原因是明擺著的,因為這個巨大的心髒此時就被鎮壓在一個巨大的岩漿池中,滾燙的岩漿洶湧澎湃,地底無盡的煞火之力如泉般湧出,不停的肆虐焚燒這顆巨型心髒,而如此狂暴的地煞之力卻隻是局限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範圍之內,這全是因為火獄巨殿壓製的原因。
“臣服!或者去死!”
隨著這個巨型心髒的跳動,一股執念直達陸陽神魂之中,這股強大的執念以一種君臨天下般的威嚴之勢壓在心頭,好似隨時就可以把陸陽的神念碾碎壓滅,這是一種無法言表卻又真實存在的感覺,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仙神之輩俯視螻蟻般的感覺,而做為這種感覺的體驗者,陸陽心神具顫。
“臣服嗎?我要臣服他嗎?”
陸陽在心中苦苦掙紮!麵對這樣一個超越認知的存在,陸陽相不出自己可以抗衡的本錢,不臣服就去死,自己是選擇臣服?還是寧為玉碎?
“臣服?什麼是臣服?這個臣服會有什麼後果?這個臣服總不會隻是語言上表達一下敬意這麼簡單吧?”
巨型心髒似是感覺到了陸陽的心思,於是又一股執念碾壓向陸陽:
“臣服,獻出你的身體!否則!就去死!”
“去你瑪的臣服!”
感覺到這個巨型心髒的執念之後,陸陽內心深處的哪絲頑劣與叛逆被激發出來。所謂臣服竟然是獻出自己的身體,去你瑪的臣服!反正橫豎就是一個死,想讓我獻出自己的身體,你他瑪以為自己是誰啊?
隨著一聲粗暴的怒罵,陸陽兩眼充血強忍著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之力,四肢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隨著陸陽站直身體,其身上的重壓好像也突然增加了數倍,全身骨頭也都喀喀作響,好似隨時都會碎掉。
“臣服,或者去死!”
巨型心髒再次執念迸出,這時陸陽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巨型心髒因為沒有身體的支持,自然不具有任何思維,之所以反複對自己傳送臣服或者去死的選擇,隻是他脫離身體之時留下的一個執念罷了。
“靠!”
想通了事情的由來之後,陸陽打心眼裏鄙視了自己一番,不過是一個妖物巨心的執念罷了,竟然就差點迷失了自我,還好及時醒悟。
“哼!一個沒有靈魂的心髒而已,不管你以前如何強大,現在也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死物,讓我臣服於一件死物,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巨心的壓力雖然依然在繼續,但恐怖已經不在,陸陽強忍著身體與靈魂兩個層麵的壓力緩步後退,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這個巨心是件沒有靈魂死物,但它明顯非同一般,陸陽決定還是不惹為妙,三十六計走為上!
“砰!砰!砰……”
似是感覺到陸陽想逃,巨心的跳動也越發堅實響亮,每一次心跳都震的陸陽全身幾欲碎裂,靈魂幾欲出體,當退出百步之時,陸陽已經是全身毛孔都在往外滲血,樣子慘不忍睹。
“成功了!”
陸陽大吼一聲用盡全力衝出這個熔岩牢籠的大門,可就在身體即將通過大門之時,巨型心髒突然間跳起十幾丈高,金色的血液從心髒的動脈出口噴出,金色的血液化成一隻金色的大手把陸陽又給捉了回去!
“靠,這是什麼情況?這顆巨型心髒應該是沒有思維沒有靈魂的死物吧?這樣一件死物怎麼會如此行事?這事情太不科學了吧?”
金血化劍刺向陸陽的心髒,隻聽“噗”的一聲,陸陽已經被煉體術強化過身體竟然如同薄紙一般被輕鬆劃開,然後金血似手撐開陸陽的身體,露出裏麵正在跳動的紅色心髒。
“我這是要死了嗎?這個巨型心髒不會是成精了吧?它這是想做什麼?”
恐懼已經彌漫開來,陸陽全身僵直被金血束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金血化成的大手破開自己的胸膛,露出正在用力跳動的心髒,然後又清楚的看到,巨型心髒中飄出十幾滴金血湧向自己的心髒,當金血與自己的心髒碰觸之時,陸陽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念充斥全身,開始不斷的侵食自己的意誌,侵食自己的思維……
“他這是要占據我的身體!”
直到此時陸陽才幡然醒悟過來,這顆巨型心髒是想借用自己的身體逃離這裏,隻是自己這樣一個弱小的凡體,怎麼能夠承受這顆高達十丈的巨型心髒呢?這也太無萬厘頭了吧?一個心髒竟然想要占據一個人的身體?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終於,一滴金血成功滲入陸陽的心髒之中,陸陽感覺隨著這滴金血融入自己的心髒,自己的思維竟然開始轉變,自己的抵抗意誌也開始消淡,自己竟然對這個巨型心髒生出一種很是親切的感覺,似乎奉獻自己的身體給他為所欲為是理所應當勿需質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