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前會想到什麼?沒有死過的人是無論如何不會知道的。
甄緋武已經臨近死亡,他想到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有想到,隻是靜靜地等著豬頭女用雪亮的釘耙將自己打出九個透明的窟窿,對他而言這不過是在一陣劇痛之後迎來一場永遠不會有人打擾永遠不會醒來的長眠罷了。
豬頭女高舉起釘耙掄圓了掛著風聲朝甄緋武當頭耙去。
至此緊要緊要關頭,哈士奇“汪”的一聲叫,朝豬頭女撲去,豬頭女心中暗笑先前的忌憚之心盡去。
豬頭女將耙子從甄緋武麵前收回舉到頭頂的這段時間正處於收招撤式的時間極難變招,哈士奇若是此時出擊,豬頭女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後退,要麼去死,再加上這時甄緋武尚未閉上眼睛隻需稍加配合,豬頭女不死也要重傷。
而哈士奇選擇的出擊時機卻是豬頭女新力初發尚未走老之際,此時豬頭女隻需輕移右腳腰部微微用力便可變打為掃將哈士奇打飛出去。
豬頭女不緊不慢輕移腳步,腳下一沉步子隻邁出一半,這個位置十分尷尬,腰部半分力都用不上,要想變打為掃已然不能,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豬頭女頓時喲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隻見醜醜正抱著自己的右腿吐著淡紅色的小舌頭用一雙如畫的眼睛看著自己,一臉的討好顯然沒有明白狀況,隻是在向自己示好罷了。
醜醜本身不重隻有十五六斤的樣子,豬頭女隻需稍加小心根本不會受到半點影響,隻是這一步起的倉促未加注意這才受了影響,原本的一步遠距離變為了半步。
豬頭女已經聞到哈士奇嘴裏散發的臭氣,現在變打為掃已然不可能,唯有左腳後退一步才能免去被狗噬麵的大難。
左眼向下一滑,剛好看見正晃著腦袋使勁咬自己鞋尖的吉娃娃,對吉娃娃而言不是襲擊隻是一般性的玩耍罷了,明顯沒有明白狀況。
豬頭女在心中迅速的估量了一下吉娃娃的踢中,約有八斤,腳下加上相應的力量向後猛退。
吉娃娃玩鞋玩得正高興,豬頭女以退用力並不大,可是吉娃娃體型太小哪裏受的了這般拉扯,踉蹌兩步鬆開了嘴。
豬頭女萬沒料到吉娃娃這般軟弱無能,第二回移步竟然用力過猛失去了平衡,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向後倒去,九齒釘耙撒手,“當啷”一聲丟在身旁。
哈士奇的口臭已經清晰的傳進豬頭女的鼻翼,豬頭女絕望的閉上雙眼。
一種溫暖而略帶濕潤的感覺從臉上傳來,豬頭女睜開眼睛看見哈士奇正討好的舔著自己的臉頰,明顯也是完全沒有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
又是一隻傻狗!三隻傻狗!我竟然敗在三隻傻狗爪下!
一股羞辱感直衝豬頭女心房,豬頭女的臉開始由紅變白,漸漸的又人皮變為豬皮,一對獠牙從嘴角伸出慢慢變長,身形也逐漸變得龐大,兩手兩腳都開始向豬蹄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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