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愛了,請與我告別(1 / 1)

偶然打開電視,看見幾個愁眉不展的女子抱作一團,哭得最為洶湧的是那個叫楊巧寧女子。哭得花容失色,原來是因為主持人男友康康的不辭而別,其他幾位女嘉賓也義憤填膺地控訴:“不愛了可以啊,就說分手嘛,這樣不告而別最傷人了。”說起求愛時果敢不愛時拖遝的男人,每個女人的麵部表情都是得而誅之的憤慨。這讓我想起半年前在記者會上痛哭不止的楊若兮,因為無法接受男友劉威的無故失蹤,她無法專心工作,無法控製消極的情緒,甚至需要借助心理醫生的輔導,才能走出情殤。我不禁想問,那些口口聲聲自稱“大丈夫”的男子漢們,既然有勇氣選擇辜負愛情,為什麼不敢站出來承認“對不起,是我變心了,我不愛你了”?

英國有本權威雜誌評選過《最不能要的10種男人》,排名首當其衝的就是敢愛不敢分的懦弱男子。不錯,在所有女人眼中,一個享受愛情的驚天動地,卻不敢承擔變心罪名和感情失敗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劉威麟與蘇芮結婚14年,一直被外界美譽為“台灣樂壇的神仙伴侶”,然而劉威麟卻不堪忍受“蘇芮的老公”的壓力。自尊與愛情的長期角力下,劉威麟對妻子漸生倦意,並蓄謀離婚到美國去闖番事業。離婚之心雖然堅決,告別的話卻遲遲說不出口,害怕麵對夫妻緣盡的傷感時刻,更怕背上薄情寡義的罪名,劉威麟最終選擇了不辭而別。前一晚還與蘇芮牽手散步,第2天劉威麟就收拾細軟離家直飛美國,直到失蹤9個月後,他才郵寄一紙離婚協議,逼妻子簽字就範。丈夫失蹤的那段時間,蘇芮茶飯不思,足不出戶,拒絕一切演出也謝絕所有關心,起初擔心丈夫出了意外,後來揣測丈夫勾搭上小蜜與人私奔,最後質問自己:“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氣走了他?”接到離婚協議,蘇芮才恍然大悟,“他不愛我了,那就離吧。”於是爽快地簽字。都是思想與經濟獨立的現代女性,誰會委曲求全吊死在一棵枯樹上?當初劉威麟若親口說出:“我不愛你了,離婚吧。”蘇芮或許會氣憤哭鬧,但也會接受現實並迅速振作,不必再經曆270天焦慮,惱怒和自責的煎熬。劉威麟處理離婚的閃爍與拖遝,不正正印證了媒體扣在他頭上的帽子:膽怯、懦弱、隻能做女人背後的男人?

有心理學家說,“當感情有變化時,男人怕提出分手對方會傷心,痛苦和憤怒,但更害怕承認自己背負了當初的承諾,因為不願意背負罪感,所以喜歡采取的‘拖字訣’,逼得女方先提分手,好減少自己的心理壓力。”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魯迅,與包辦婚姻的朱安結為夫妻。沒有愛情卻又害怕“負心拋妻”的罵名,婚後魯迅與朱安一直過著苦行僧式的禁欲生活。朱安雖然得到了妻子的名分,卻沒有享受過妻子的權利,而魯迅的真愛許廣平雖然得到了他的身心,卻始終得不到實至名歸的身分,因而一直備受指責與批判。三個人糾纏了整整20年,兩個女人的年華盡逝,魯迅才拿出勇氣衝破障礙,與許廣平結婚。隻是彼時,深愛他的兩個女人都老了。倘若他肯早點解除婚姻,發妻朱安也許會在離婚後遇見另一個意中人,並擁有屬於她的真正幸福,而許廣平也不必忍辱負重許多年。與魯迅不同,徐誌摩就是個敢愛敢分敢擔當的男人。同樣是受媒妁之言娶了張幼儀,7年後,徐誌摩在倫敦邂逅16歲的林徽因,他的心就隻為林徽因而跳動了。盡管父親一再申明,若離婚就登報同他斷絕父子關係,1922年秋天,徐誌摩還是果斷地向張幼儀提出分手,並鄭重其事地在報紙上發表一則離婚通告。張幼儀並沒有因此一蹶不振,相反,對愛情斷絕念想的她醉心於事業,很快成為商界女強人。而“中國第一位離婚男人”徐誌摩雖在當時眾叛親離,卻被後人經久傳誦。他敢承認愛林徽因,也敢承認不愛張幼儀,他追求所愛的同時還不忘放掉不愛的女人。愛已變質,溫吞延岩的處理會摧毀彼此,隻有快刀斬亂麻才對得起愛情,也是對愛情最大的尊重。

愛情世界裏隻能兩條路徑,愛或者不愛,但凡逡巡猶豫的感情都不是愛情。明明不愛了卻拖泥帶水,並非因為男人顧念情分,而是除了怕被扣上薄幸的帽子外,心猿意馬的他仍想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失寵於新歡,他也好有個容身之所,所以男人不肯把話說絕,將來在別處受了冷眼,也好打著“我還是愛你的”幌子回來重溫鴛夢,而傻女人還喜不自勝:“他果然愛我,舍不下我!”孰不知,最磨人的莫過於欲拒歡迎、欲走還留的愛情。開門見山的分手,大不了惹女人慟哭幾天宿醉幾場,拔去失戀的肉刺後尋找下一片碧海藍天。所以,死心後的蘇芮重返歌壇,每次演唱會的壓軸都會唱那首《明天是否還要繼續》,“我不想去浪費生命,就讓我豁然離席,像個純真的孩子。”女人並不是弱者,離開那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可以活得更灑脫精彩。所以,如果你不再愛我,不必花言巧語,巧舌如簧,不必再叮嚀囑咐、電話慰問,不必再為我送上生日祝福,不必在我病榻前探望,不必濫施柔情讓我一輩子忘不掉你的好。不愛我,就請明明白白、幹脆利落地與我告別,給我一個決絕的背影,我會用行動證明---- 一個人,我依然會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