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讀了那麼多書,什麼壞事幹不出來!”這是話劇《秀才與劊子手》中李爺責問秀才的一句話,此台詞一出口,觀眾席上爆笑如雷,看來大多數人都認同布衣白丁的看法:書讀得多的人見識越廣博,頭腦精明,也因此具備了一肚壞水和心懷鬼胎的資本。難怪老子會說“物極必反”,原來貪多求全也是種罪過。這讓我想起一位好友,缺乏安全感的她一直渴望安定的生活,卻常常被生活推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屋苑,陌生的工作環境。不久前又經曆一場變遷的她,誠懇而傷感地說:“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生隻愛一個男人,隻從事一份工作。”MSN上,她的願望逐字逐句地躍上屏幕,電腦前的我,倏地紅了眼眶。
一生隻愛一個人,一世隻懷一種愁,大概是九成女人的卑微心願吧?如果可以,有誰不希望與生命中最初的愛人白發齊眉?有誰不希望對磨練我們為人處事的第一份工作從一而終?有誰不希望隻駐守於一座安居樂業的城市?有誰不希望隻與寥寥無幾的知心好友結生死之交?世間一切美好不必貪多,恒久地擁有一份守護就足以抵抗所有的動蕩不安。
據說桂綸鎂與周傑倫拍《不能說的秘密》時也曾戲假情真,但小桂的父母耳聞周董的風流,於是對女兒下禁令:“他很花心,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自小對雙親言聽計從的小桂,順從地熄滅這場朦朧的愛,避免了成為周董情史中的過客。想必,周傑倫的懊悔卻是不可避免的。無論他的愛情持久度有多短暫,但我依然相信,他對每一段感情的投入都是認真的,否則他不會寫出“你要我說多難堪,我根本不想分開”這樣深情的歌詞。牛津大學的教授魯易斯說:“愛得不快樂,有時不是愛得欠缺所引起的,反而是愛得過剩所造成的。”所以當周傑倫承認:“跟我在一起的女生,很辛苦也很可憐。”我們絕對有理由相信,他自己也沒有在愛情中獲得快樂,相反,泛濫成災的戀情已成為他的包袱累贅。再風流的男人,內心深處也同樣渴望簡單專一的愛情,所以擁有三位妻妾的曹操,才會對歌妓鶯兒念念不忘,甚至不惜為伊人灑下離人淚。
貪心的人大多沒有好下場,最後就像那隻掰玉米的猴子因為貪多求好反而一無所獲。書或許應該多讀,但戀愛,工作,居所甚至夢想,多了都是負擔。也許,應該從今天起,忘掉“身不由己”那句托辭,專心致誌地做一份工作,心無雜念地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