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路過音像店,忽然聽見裏麵傳來葉玉卿的老歌,“欲吻吧點水蜻蜓,欲抱吧高低我定,你不要自己枉聰明,手要聽我命令,嘴要跟我談情。”當年,因為這首歌的歌詞熱烈而赤裸,曾一度在香港掀起軒然大波,被並列入“頭號黃色歌曲”。時隔16年,再次聽見這樣直白的求歡歌聲,仍然為之震驚,禁不住感慨:“難怪葉玉卿會被封為香港的性感女神。試問,哪個男人經得起這麼主動、猛浪的撩撥?!”
弗洛伊德曾經說過,“男人喜歡帶有風塵氣質的女人,因為她身上的道德缺陷讓他著迷。”話雖如此,可有太多的女人畏懼風塵,而寧願做安於室安於床的閨秀,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撒野。不止一次,聽到閨蜜抱怨:“我很喜歡他從上到下地撫摸我,可一上了床,他那雙手就像長在我胸上一樣,死都不挪窩!”甚至有閨中好友漲紅了臉,羞憤地埋怨:“男人真是動物,獸性一發就不管不顧、橫衝直撞,一點輕重緩急都不講,做那事又不是隻為了交配!”諸如此類的不滿,乍一聽令人哭笑不得,仔細一想卻不免讓人惆悵。既然能與他赤裸相見,又為何不能赤誠相待呢?
“做愛”是個充滿感情與黏著力的行為動詞,其原理近似於兩人合力製做一個土陶花瓶,又或是兩人共同烹煮一鍋水煮魚。無論與心上人合夥做任何一件事,女人都能直言不諱地請求對方:“親愛的,花瓶的瓶口做成心型好不好?”“寶貝,我們少放些花椒好不好?”可偏偏到了肌膚相親的做愛關頭,女人卻抵死不給意見,生怕提一點要求便會顯露出輕佻,所以寧願忍受不夠舒適的過程,和情欲未滿的結果。
女人都清楚,男人最推崇、渴慕的是“床上像蕩婦”的伴侶,可她們就是甩不開矜持的包袱,生怕床榻間小小的得意忘形,會落下風塵的“罪名”。因此,總有那麼一撮傻女人,放棄主導權和話語權,忍受著親密但並未無間的體麵性愛,再哀怨地向閨蜜們訴苦,“我真希望他別光顧自己爽,也吻一吻我的脖子和耳垂。”
一個當巡警的男性好友告訴我,他在天橋下圍捕賣淫女性時,發現不少“五塊五塊,紙巾自帶”的色情從業人員,一手舉著報紙一手握著啃了幾口的蘋果,麵無表情地等待身上的男人完成“射門”。每次講起,巡警好友都不寒而栗,“那些女人像木頭人一樣,這和跟死屍做愛有什麼區別?還不如買個充氣娃娃呢!”即便與妓女交鋒,男人仍期待對方有所要求和回應,更何況,與他枝蔓交纏的是他深切愛的人?
一項網絡調查顯示,60%的男性認為,做愛時男人單方麵做主,會降低他們對性生活的渴望。幸福需要爭取,性福也一樣。什麼時候,女人能引導男人在溫床上的節奏姿勢,左右他的眼,口和手,直截了當地要求他:“舔舔我的胸,從腰往上輕輕撫摸我的背。”如此,那這場愛,才真正做到了水乳交融,一如開篇那首歌的名字-――擋不住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