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古時候,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當我想你的時候,就翻過兩座山頭,去牽你的手。

古時候,沒有電視,也沒有電影,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們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挑一本你我都喜歡的書,我念給你聽。

古時候,沒有網絡,也沒有Email,對你的情思,我就寫在紙上,裝進信封裏寄到你的手中,你讀時還能聞到我的墨香。

古時候,沒有博客,也沒有校內,我們的愛,無需曬給誰看,你看我時的眼神,就讓我堅信我們甜美的未來。

古時候,很簡單的世界,很簡單的人,很簡單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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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寫的東西是別人的經驗,可事實發展的情況超出了你所認知的範圍,怎麼辦?很想學鴕鳥把頭埋進沙裏,眼睛和耳朵不看不聽當啥事也沒有就好了。

可成嗎?

棒子揮落在小腿上的痛感還沒消失,右太陽穴的地方就被一隻手指使勁地戳著。

“怎麼這麼笨,你爹娘都是喂豬食養大你的嗎?”高亢的女音既尖刻又惡毒,“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好,今天就不要吃飯了。”

是哪群混蛋把穿越的故事寫得唯美又浪漫,又是哪群無良的書商把它們推銷到世界的任何角落。好啦,書上說的豔遇還不見蹤影,我的身體上已經是左青右紅,精神上又被虐待的生不如死。

他奶奶的,真想……。我直勾勾地盯著那張血盆大嘴,然後舉起餓得有些軟弱無力的手,對準了書上說的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攻擊。

“啊!”殺豬一樣的尖叫聲過後,那個肥胖的身軀向後推了一步,正巧撞上了廚房堆放雞蛋的桌子,“呼啦啦!”一籃雞蛋全跑地上,碎了。

“你……”一群圍在周圍看好戲的人都傻了。

“賤人,你敢推我。”那胖婆娘跳著腳,向我撲來。

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沒遇到過色狼,但學過防身術並且有段時間經常操練的好伐,。身體輕巧的向左避開,就見那敦厚的身軀直直地撲向我身後的桌子。有可能是物體的質量重,外加加速度帶來的衝擊力,背後傳來呼啦一陣轟鳴,扭頭一看,好嗎,她結結實實趴在了壓坍的桌麵上。

“秦嬤嬤,我這就去提水,直到水缸裝滿為止。”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抓起腳邊的水桶就跑。

“哈哈哈哈!”身後傳來一陣暴笑。又隱隱約約聽到:“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去哪裏?

那是生命科學要解釋的三個命題。

可放在我身上,這三個問題回答起來就有點神經錯亂的嫌疑。

我叫柳禾。我是二十一世紀的上海人。因為連續一個禮拜的失眠去醫院配了點安眠藥,吃了沒幾顆,我就莫名奇妙的掉入了這個未知的世界。

我在想,這有可能是我幻想出來的世界,有可能因為我壓力大,有可能因為我潛意識中要逃避現實世界……。反正我來了。可我弄不明白的事,夢中的情景應該是毫無知覺的,可為什麼,打我的腿,我疼,我去推人家,手裏有溫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