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一件愛□□件

說這事之前,柳饅頭給我和阿恒講了那位寧琴小姐的家世。她的父親的官職類似市公安局局長,去年因為受屬下的一起收受賄賂的案件牽連而被罷官。罷官之後鍾家像是被受了咒一般,先是平日裏身體還算硬朗的鍾老夫人突然暴斃。第二天,傳來職守邊疆的寧琴大哥在一次追剿流寇時,被流箭射中以身殉國。在老夫人的葬禮上,寧琴的弟弟被一匹受驚的馬踢中後腦勺,當場斃命。鍾夫人在幾天之內接連聽到兩個兒子噩耗,當場暈倒,一病不起,拖了小半年跟著也去了。

鍾家悲衰的事接二連三變成了京城的一大奇聞。無心的人當成八卦來說來聽,有心的人則是猜測著這其中的奧妙,十分有心的人就開始調查整理鍾家的家事。

有人暗暗將禦史台呈遞給皇帝的一份秘折給抖了出來,四年前辦的一樁鄰國使團在京遇刺的舊案,鍾父雷厲風行在兩天之內就把殺人者給找到並且在他頑固的抵抗中當場擊斃了。頂替鍾父官位的人把這案卷再次調閱後發現了疑點,重新偵察了回,得出了鍾父和國相互勾結,把使團內的三王子給除去了。因為這王子和大夏交好,主張臣服於大夏。結果他死了,繼承太子職位的是和大夏交惡的五王子。兩年之後五王子繼承王位開始騷擾我大夏邊境,導致了大小戰事不斷民不聊生,弄得邊境上的百姓生活不下去紛紛舉家湧回內陸。朝廷內總有些陰謀論的官員,翻出前案來把鍾家推到了萬丈深淵裏。皇帝裁令鍾父下獄秋後問斬,鍾家一門老小被判充奴。寧琴的舅父在鍾父當眾斬首後使錢買下了寧琴和寧弈侄子侄女,並且將他們安置在天象寺內。

“這事是□□裸的陷害!”我聽到這裏就下了結論。

“噢!”一大一小兩雙眼看著我。

又道不出個一二三,弄得我有些尷尬。“直覺,女人的直覺。”我為自己辯解道。“寧弈是誰?”我趕緊轉移話題。

“寧弈是鍾父的遺腹子。”

“啊!”鍾夫人不是死在鍾老爺之前,怎麼會養出兒子來,難道是鍾老爺的哪位通房小妾之類的角色生養的孩子?我猜測著裏麵又是個長又複雜的故事。還是趕緊問出柳饅頭此情的目的吧。“你一個姓柳的,怎麼這麼熟悉鍾家的事!”

柳饅頭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不說拉倒。”我霍得站起來,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你在這兒等著,我讓一個人來說。”

我現在對那位鍾寧琴小姐十分,非常的感興趣。

我整整衣服,咚咚地去敲。門開了,門內站著那個攆走柳饅頭的婦人。

“大嬸,打擾您了。請問沈嬸呢?我找她有些事。”那婆子嘴碎,把她叫到對麵一定能獲得很多有用的訊息。

那婦人細細打量了我一番。像照X光一樣從頭掃到腳,這人透著一股子精明不太好對付。

“這位大嬸,我怎麼稱呼您啊!我是住對門的。”

“陳,我夫家姓陳。你可以叫我福媽。”

“福媽,剛剛沈嫂過來問些花樣的事。我小弟有些無禮把她給擋了回去,聽您吩咐她去抓藥。我小弟有些發熱,就想著給他抓點藥來。我們姐弟剛來這兒一天,人生地不熟的,就想著要問問路,否則我出了這門眼前就一抹黑了。”瞎話張嘴就來,不帶打隔愣的。“福媽,你也知道小孩子的腦袋是燒不起的。我們村有個傻子,就是小時候發了燒,爹娘沒錢抓藥,結果腦子燒壞了,看到女的就叫著要吃奶。哎!不知我家阿恒會不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