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仙子幽歎一聲:“師弟說走就走,連一餐酒席也不肯飲?”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還是走好了,隻要你不出此宮,念同門之情,三年兩載,我會回來瞧瞧。”
極樂仙子的聲帶喜:“隻要師弟未曾忘記我這師姐就行了,既然你去意甚堅,師組也不留難你,這就送你出去,來日再見。”
陰不救輕歎:“來日相見,未必是好……”
當下催促仙子,兩人步出黃金秘室,搭坐龍鳳椅,順道再行滑出極樂宮。
約過兩刻鍾,滑椅方停,走出石梯,開石門,已抵霧區。
明不救心知已走出奇陣,棋手告別離去。極樂仙子呆立當場,思潮起伏不定不知放走陰不救,是時亦是錯。她雖為所欲為,殺人不眨眼,卻對同門之爭感到無奈。
畢竟幽冥起已隻剩他們三人。
輕輕一歎,她也退回極樂宮。
陰不救亦是心情沉重,他雖是幽冥教中人,卻身負師父使命。本來若隻是他和弟弟兩人,倒也罷了,現在多出一位陰派長女,她和弟弟一拍即合,將來必定興風作浪,自己隻有大義滅親了。這還是小事,要是江湖中人知曉他是邪教中人,又將如何對待他?
尤其是小差和小心兩兄弟,多年來,他無異將兩人當親生骨肉,若失去他們,那比殺了他還痛苦。
“由天去了!”
無法想出妥善方法,他隻好由天安排,一路已往中原返行。
君小心和金王玉離開七巧軒後,仍返往正陽城。因為兩人在哪兒栽斤鬥,即要在哪裏翻身,否則留下不良記錄,終身都不爽,
他倆失蹤了幾天,一群賭客叫囂著兩人賭品不好,贏了就溜,害他們連掘本的機會也沒有,莊家跑了,也有不少賭客自行做莊,但都賠本不大,格局較小,玩起來自少了許多刺激感,
見著君小心返回,賭徒雖是噴有怪言.但哪是口燦蓮花的對手,說什麼到別處撈一票,又回來奉獻老顧客,夠朋友了吧?那些賭徒有得賠,人既然回來,也無話可說,催促之下.又開始押注,大賭特賭。
一連三天,襄陽城區所有的牛幾乎都抓來比,被壓榨之下,幾乎全得了胃病,吃喝就拉,有幾隻更是嚇死了。
沒那玩意兒,“香香樂”也就玩不起來,君小心隻好另想名堂,改為“蛋蛋樂”.即是抓來母雞下蛋定指贏。如此反而高雅多了,又不占空間,正可移師入城,聲勢更為法大。眾人團團圍在城西大廣場,賭得麵紅耳赤。
正賭得起興,已來了十數名官差,手持長刀,把攤位給困住。
群眾瞧及空差,哪還敢咯咯,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君小心輕笑道:“官爺想下住吧?我算你七折,如何?”
領頭者冷斥:“當眾聚賭,目無王法,帶走!”
一群兵卒擁上,即想拿人。
君小心急了:“等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有什麼話,向大人說去。”
君小心幹笑:“說的也是……可是我這些銀子……”
“贓銀一並抬走!”
十幾籮筐,豈是幾人抬得動,領頭者謹叫來馬車,搬往衙門。
著小心想要大大方方地賭,官家是得罪不得,大概塞點銀子即無問題,這才笑臉迎人地跟著官差前去,臨行還向群眾招手:“去去就來,忍著點兒。”
群眾也不知該不該相信他,反正無事,等等也好。
金王玉則擔心道:“見了官,會不會殺頭?”
他年齡還小,又不曾見過世麵,從西席告誡中聽來,每以為見官者,全為犯人,微會送去砍頭,是以心神才會緊張。
君小心拍拍他肩頭:“沒那麼嚴重,咱們是見官大三級.該磕頭的是他!”
“為何見官大三級!”
君小心往馬車銀子指去:“看見了沒,元寶多,人就大,足可把知府大人給壓扁。”
金王玉不明道理,但隻要君小心說沒問題,他自是不必擔心,大搖大擺地跟在後頭。
進了衙門,馬上升堂。知府矮小,臉圓腦圓,若皮球,官味卻十足。
見著君小心已興師問罪:“大膽刁民,敢當街秦諸,為害風俗,妨礙交通,製造噪音,違反財產平均製度.你可知罪?”
君小心猛磕頭,說話卻帶笑容:“小的知罪,特來請罪!”
知府聞言嘴角抽了抽,笑意已露:“你還是內行人嘛!”
“多蒙大人指點,小的受用無窮。”
知府眯眼貪婪笑道:“你也真是,開賭場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知會一聲,本官自會派人保護你,城中十三家賭場,哪家不是拜過碼頭?以後要小心啊!”
“小的知罪啦!”
“很好,聽說你賭什麼‘蛋蛋樂’,利潤如何?能傳到本官耳中,該是不錯才對。”
“都在你武官爺手中,瞧瞧就知道了!”
知府向門外喝聲:“抬進來!”
那武官立即下令二十餘名士兵,將十餘籮筐銀子抬往裏頭。
知府見狀,瞪大眼珠:“這麼多?你搞了多久?”
“不多啦!才半天而已。”
“半天?好厲害啊!”知府笑得貪婪而佩服:“真是驚人大企業,真是年輕有為。”
“大人抬愛啦!”
“很好,很好,不知……”知府右手抓抓手指,暗示油水問題。
君小心倒慷慨:“見得到的,全是知府的,還請笑納!”
“這……這……”知府張大了嘴巴,已笑不合口,終於還是大笑起來:“小公子不但年輕有為、還挺見過世麵,本官甚欣賞你啊!”
“這是小部分,以後還有……”
“以後還有?”
“嗯!照這看來,一個月要十馬車吧?”
“十馬車?哇!我的天響!”知府兩眼直冒銀子,笑的現,是開心:“小公子你太厲害了,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交定你這朋友了,來人啊!把一籮筐銀子分了,其它抬人私庫,設酒筵招待貴客!”
一聲應是,邵武官也喜上眉梢,一籮筐銀子也夠他們瞧了,分的甚是開心。
“小公子,你一定要讓老夫招待,否則傳出去,老夫可失了風度。”
“就隨大人啦!”
知府哈哈大笑,立即請兩人往後院行去。
金王玉暗自竊笑:“那銀子果真妙用無比。”
君小心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人?走吧!吃大餐去!”
宴設百花園中,三人對飲,笑聲震天,酒過三巡,知府已有了醉態。
“小公子,你長的一表人才,不如當我女婿如何?看你如此年輕有為,自是老夫心目中理想的對象。”
“可是我未成年……”
“沒關係,先訂後嫁,以後咱們的銀子也不必分得太麻煩,我女兒可說是絕世美女啊!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君小心客套話還未說,知府已喝聲。
“來人啊!把珍珠找來見客,要她快點兒!”
君小心嗬嗬笑道:“你女兒叫珍珠,我該叫什麼?”
“金蛋!“
金王玉一愣。
君小心已指往金王玉,笑道:“金蛋已有了,就是他!”
知府醉笑道:“那改為金雞好了,哈哈!將來你們就是珍珠金雞,真是絕配啊!”
君小心訕笑:“一隻豬(珠)一隻雞,果真是絕配!”
三人哈哈大笑,酒席論姻緣,別有一番風味。
不久,和府女兒一身粉蓮色羅裙,輕輕曳來,果真美若珍珠亮麗。
“爹,您找我?”
珍珠蹲身拜禮,目光順便移向兩位坐客,方和君小心對上眼,她驚詫萬分的道:
“怎會是你?”
君小心也認出她正是在揚州參加中原小姐比賽,被自己潑得一身水的月珍珠,不知大難臨頭,還哈哈大笑。
“原來是你?荷包蛋呐!”
月珍珠臉色大變:“爹!他就是在選美會中侮辱女兒的臭男人,快把他拿下!”
知府一愣:“怎會如此巧?”
“爹!快拿下他啊!來人啊”
月珍珠一叫,君小心已覺情勢不妙,拉著金王玉,苦笑道:“喝酒喝到閻王殿了,咱們快逃!”
兩人掠開,又覺得不甘心,君小心再次掠回,拿起桌上勢場往月珍珠身上倒去,謔笑不已。
“荷包蛋,再賞你一盆吧!老丈人你也嚐嚐!”
一碗不夠,君小心又拿起數碗往兩人身上倒去,右腿一抬,挑翻石桌,壓得兩人貼地唉叫。君小心這才和金王玉掠向屋頂,逃之夭夭。
立時大隊人馬趕到,知府大人喝令封鎖全城捉拿人犯,一時襄陽城為之鼎沸。
搬開石桌,知府大人已經猶豫,生蛋的金雞就此飛了,不知該不該下令捉拿,不禁怪起女兒:“別人不去潑,偏偏讓他潑中。”
月珍珠哇哇大哭,說是父親不再疼她。
知府暗自責罪,再怎麼疼,也沒金雞來得更讓人心疼。
然而命令已下,想挽回已不可能,隻好望女兒興歎了!
雖然官兵變得緊,君小心和金王玉早已逃出城外,兩人也望城興歎,大好事業就這麼壞在女人手中。兩人隻好另找地頭,重新再來。
沿途行至張渡口,天色已晚,兩人遂找來客錢往下,混了江湖近一年,君小心漸漸覺得功夫重要了。
在用過晚餐之後,他也和金王玉在庭院中統起簡單的功夫。即是金王玉拿劍攻招,而君小心以超腦力感應出金王玉想攻的方位,以能及早封去,搶得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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