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我要的不是那三個字。”慧子哭著說。
我靠,要“我愛你”三個字?我也想給啊,不是我不願意,在現在這個流行“一夫多妻”的社會,哪個男人不想家裏有個做飯的,身邊有個犯賤的,遠方有個想念的啊,但是我早已有了夏雪,不想再辜負她,再說如今法律上實行一夫一妻製,還沒打破老婆終身製,推廣情人合同製呢——法律上反對,我老婆也不批準啊!她要是同意,我一定冒著違法的危險也要收留你。叫你做我情人你又不肯,非要做老婆,這哪行得通。
退一步說,就算是做情人也要非常隱蔽才行,打死夏雪也不會同意我在外麵養情人,女人都不能容忍男人這種行為,她是女人,她也不能容忍,她要是知道了,扒了我的皮是其次,然而我們必定玩完。以前雖然我行為不軌,惹夏雪生疑,但她拿不出直接證據,再加上我的瘋狂辯解,所以我們得以維持至今,倘若她拿出了證據,我們早拜拜了。
再說不是不想過去陪你,還有一個顧慮,和你幾次通話都是夏雪在場時接聽的,她已經表示懷疑,她有意無意問起這事,我都咬緊牙關,一口否認。我要是去見你,夏雪又啟動全球衛星定位係統,玩起跟蹤戰術,萬一被抓,我跳進湘江也洗不清。我們正籌劃度蜜月呢,我當然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出差錯、壞好事。
此刻,麵對慧子的電話,我瘋狂的聯想。
良久,我想想還是接了。
“才接電話,不敢接嗎?”剛接通,慧子一嘴劈來,有那麼一點湘女辣的味兒,但聲音聽上去很脆弱,仿佛這脆弱而又衝擊力的語言是通過強烈的意誌支撐起來的。緊接著又聽見一陣咳嗽。
“誰說的。”
“我說的。”
“我不是接了麼!”
“你這個沒心的爛人。”
“罵得好,你想怎麼辦?”剛一聽這話,我心裏那個不舒服,但聽到這柔弱聲音,我又軟了下來。我想,在某些眼中我可能不是好人,但在另一些人眼中,我或許是好人。這個社會也一樣,沒有完全的好人、也沒有完全的壞人,每個人都有好壞,善惡兩方麵,你在別人麵前呈現的姿態不同,別人對你的看法也不一樣。再說人性善變,善惡之間、來回循環,就像雙子座的撒加。
“我問你最後一次,你過來不過來。”慧子似乎在通牒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無言了是嗎,那好,我死給你看。”慧子威脅我說。
我靠,竟然以死相挾,你騙得了誰啊,這麼大一個女人了,也經曆不少人情世故,我就不信你動不動就死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但為愛殉情的女人我還沒聽說過——沒有這麼傻的女人,隻有這麼傻的女孩。再說我不是受威脅長大的。
我問你來真的?
“我算是看透你了,古文武。”慧子冷冷地說。
言畢,通話斷掉,就像天塹突然截流上遊之水一樣。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發傻,心裏在發麻,整個人想發寶氣,暈了,電話那頭似乎較上勁了,我對著電腦想了許久,我這樣對慧子是不是有點殘忍?我們好歹曾經溫情脈脈、肌膚相親、相互寄托過。難道這當兒我們產生了朦朧的感情?或許吧。但我更願意把她當情人看,跟她一起喝喝酒、說說話、看看電影、做**什麼的,有時給她弄點錢花花,買件好看的名牌衣服、偶爾送送花——似乎就這些。有一點不明白:我不知道她喜歡我哪一點?
想著想著,心裏不自覺的難過起來,這樣躲著,把彼此間的事如此擱著也不是辦法,總要解決的,至少要跟她說清楚,給她一個交代。姑且不提慧子是否懷孕,即使懷了也好辦,現在這種事容易解決,給點錢補償就行了。有時男人的小弟和女人的小妹真他媽賤,一結合給弄出個結晶也夠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