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祥恒羽,你這廢物竟然在父皇麵前口出狂言,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叫喚!”說罷又連踢帶打狠狠來了一通,但不多會兒兩手便脫了力。
“……累死人了,丹塵你繼續給我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話剛說罷,三皇子便看見遠處桌上的硯台,隨後眼睛轉了幾圈,一時揚起嘴角。
隻見拂藺拿起硯台便要將它砸在恒羽腦袋上,正在這時,他的手著了火,拂藺嚇得大叫出聲,正掄起拳頭的丹塵聽到動靜,回首一看也嚇得癱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鳳祥帝曜麵無表情,俊美的他轉而開口。
“滾出去。”
冷冷的聲音不大,但聽在兩人的耳中便如晴天霹靂。
兩人如夾著尾巴的狼,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鳳祥帝曜轉而注視著恒羽,此時那人臉上滿是傷痕。
“皇弟,難道不知求饒怎麼說。”
恒羽隻是慢慢站了起身,他並未皺起一絲眉頭,但瞧恒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轉而擦幹淨了嘴角的汙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怎麼,前些日子你敢說得拂藺變了臉色,今天便沒有這樣的口才了。”
少年的臉上已見了怒意,這也怪不得,鳳祥珦鵠皇都誰人敢給當今的太子殿下如此臉色看。
“最後問你一句,是否覬覦鳳凰之力。”
空蕩蕩的房間一時蕩起了回聲,那聲音沁著最高的溫度,連帶著房間也熱了起來。
恒羽轉而看了過來。
“沒有。”
平和的聲音下仍是那張平凡的臉,如此簡單。
恒羽明白帝曜想問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在拂藺說起自己出身時發怒,而如今卻沒有任何怒意。因為,自己隻會在保護重要事物時露出最鋒利的爪牙,而隻是那樣程度的拳打腳踢,對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恒羽看了看隨後出現的鳴焰,臉上現出了一絲笑意,果然帝曜出現是有原因的。
對於鳴焰的擔憂沒有稍作停留,恒羽隻是說了句無礙便出了房舍。
鳴焰見了那人消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有些遲疑地問了出。
“太子殿下…怎麼會來的?”
在此之前,鳴焰卻是想到讓太子來救恒羽,但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因為鳳祥的太子殿下從不過問與自己無關的事,今天又到底是刮了什麼風。
如火一般的眸子轉而盯了過來。
“無聊罷了。”
***
“六殿下,您的臉……”馬車前的張伯心痛地皺起了眉頭。
“張伯放心,無礙,不過……”
“殿下也放心好了,鄙人是不會告訴林主子她們的。”
恒羽因為張伯平複了自己的擔憂轉而笑了出。
“回去時,殿下一定要好好休息,今日蔻胭那邊鄙人也會處理好,殿下便不要再講故事噻。”
“好。”
坐在馬車裏,看著紅色的夕陽將天由朱紅色潤為了深青色,伴著悠揚的鳥鳴聲,恒羽慢慢閉上了眼睛,他隻是直直地坐著,心卻細細想著。
為了潾江的百姓們,自己隻能做到這些。
鳳凰之力,自己並不希望得到,日後確實要收斂些,不為了自己,隻為了現在美好平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