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燒了,秦府空了,洛府靜了。所有人都沒有了!失蹤了,皇上派人尋了許久,也未找到。
三日後,秦若思將洛婷婷叫進房間,隻說了句:“婷婷,你不愛相公,就把休書拿給他吧!對誰都是一個解脫。”
洛婷婷哭了,跑出門去,。洛婷婷想了許久,秦若思在休書上簽下了名字,放在桌上,提著包袱出了似錦樓,看著這些蕭條的大街,憔悴的儀容,再已非昨昔了。想他們成親時,就是從這裏抬進賈府的,一路歡慶。成親後的日子也過得輕鬆,雖然整日是孩子般打打鬧鬧的。
去了秦府,門已被封了,緊緊閉著。於是又去了墓地,見有官兵把守著,便遠遠看著。許久,才無聲流下淚來,說道:“爹,娘,女兒不孝。我走了,去找若鳳,等找到了她。若是活著,我帶來見你們,若思不孝!”
說完轉身跑了,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街上幾乎沒有了江湖人。現在,所有江湖都已將汴州城稱為死亡之城。這裏讓人充滿了恐懼,短短幾日光景,城內最有名的五個府第全部消失,滿城百姓仍在惶恐之中。
第一個發現秦若思出走的人是慶兒,進門時發現房內空了,什麼也沒有了。隻有桌上留有兩封信,一封是休書。秦若思已添了自己的名,算與賈家再無關係。另外一封是留給大家的,慶兒拿著飛快去尋了南子陽說:“不好了,南公子,秦小姐,她走了!”
南子陽忙接過了信來讀:“我走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真的無法麵對,我們大家所受到的創傷。這樣的事實太過殘酷,我會去一個了無人煙的地方,來平靜度過自己餘下的人生。有生之年,如果有緣的話,我們再會。”
南子陽忙追出了門去,追了兩條街。像那次在平城一樣,他依舊未能找到她。回了似錦樓時,天已晚了,洛婷婷第一個迎出門口問:“南大哥,找到了嗎?”
南子陽失落的進了門,洛萬裏歎了口氣道:“若思這孩子,她若要走,誰也找不到的!”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連碧月一直睡著未醒來,林霄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洛萬裏和許雲見大勢已去,便決定離開去柳州。洛婷婷也不留,隻是說:“走吧!都走吧!留在這兒徒增傷悲,走了好!”
洛萬裏歎了口氣,天色已晚,可是他們仍舊走了,一刻也不願意多呆。剛出城門,城便關了。望著城門許久,洛萬裏竟然留下了淚。許雲試了下臉頰道:“萬裏,走吧!或許我們有一天還會回來的!那時又會團圓也說不定!”
於是他們走了,頭也不再回一次,手中提的劍是賈無忌送的回門禮——烏龍劍。這也算是帶走了故物吧!
轉眼這裏就隻剩他們幾個了。天黑了,老媽媽做了些飯菜。見大家都是憂鬱麵色,勸道:“大家都已一天未進米水了,先將就吃些東西吧!”
大家對視了許久,還是吃了些東西。在房裏,各自懷著一份擔心與掛念,無法入睡。天至寅時才昏昏欲睡,卯正時,睡了四天的柳輕陽醒了來。見自己身在異地,又想起賈無忌拎著她的那一幕,驚慌失措的起了床。出了門,見院中無人,又出了似錦樓。
天剛亮,路上行人匆匆的不多,還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心裏傷心,哭泣著說道:“相公,不喜歡我了。無忌哥哥,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爹,娘……”
哭了起來,邊哭邊走。向柳府走去,然而柳府已什麼都沒有了,空空的滿是落塵。
“爹、娘!”她跑來跑去的喊。
這時大門開了,進來一個兵,問:“請問你可是柳輕陽小姐?”
柳輕陽抓住他驚慌的問:“我爹呢?我娘呢?還有我哥和嫂子,他們都去哪兒了?你快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