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影子還未過來,遠處馬蹄聲震耳欲聾,馬蹄的聲音節奏感很強,像打鼓一般,敲打在每個人的心裏,可是人的速度比馬蹄聲更快,四個影子躍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他們拋來,那人還未到,劍已到了,大家都沒看清楚那劍是在什麼時候拔出來的。
三道劍光在黑夜裏劃過,十幾把劍由空中垂直的向他們頭上劈了下來,那劍夾著風聲,“呼呼”響,那劍就那麼的直直的劈了下來,沒一點花腔,一點劍式都沒有,就像劈柴一樣,是那麼的直接。
搞不清的狀況的他們催馬向旁邊躲去。
還是道不同發出的“咦”,這次另一邊不是“哎呀”,而是“媽的砍錯了”。
話音剛落,四條影子“嗖嗖”的落在他們麵前。借著昏暗的燈光,落下的人高矮不一,胖瘦不一,手上的武器也長短不一。可是臉色一樣,一樣的疲憊。衣服也一樣,一樣的破爛不堪。仔細看,有男的也有女的,個個神情緊張,驚魂未定。仿佛他們後麵有怪物在追著他們。
道不同收起驚魂未定的表情,笑了笑拱手道:“原來是羽尋穀的各位好漢,我以為是哪路英雄豪傑能使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那速度快的我眼睛都晃花了。”
馬上別了個燈籠的人影走了過來,那人腳長,手也長,那劍更長,在燈光下明晃晃的閃著金光。衣服像布條掛在身上,身上開了幾個口子。
那人說話比他的劍還要直接,道:“莫說些沒用的屁話,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再說。”
他話說完,重新上馬,“得得得”那燈籠被馬拉著跑,一下子燈光就在十幾丈開外,另外三個人也重新上馬向著燈光處奔去。
道不同呆呆然的站在那,正考慮要不要跟去,這時釋然把馬掉了個頭,小手一揮道:“跟上。”連拍幾下馬屁股,那小馬一陣風般在道不同邊上刮過,也向著黑暗裏的燈光奔去。法度也打馬跟了上去,道不同才反應過來,催馬向他們追去。
羽尋穀的人騎術超然,釋然他們怎麼也追不上他們,連他們的馬屁股都沒看到,隻能追著他們的燈籠跑,耳邊風聲呼呼叫,數不清的夜色在他們身後倒退,前麵還是黑茫茫的一片,隻有一點光在黑夜裏搖晃。
道不同追了上來,大聲道:“我們這是往回跑,剛才趕的路都白跑了。”
釋然回頭望著他道:“白跑了就白跑了,同道有難,我們不能不理,一個死了的人,跟一幫快死的人,你覺得我們先顧哪邊?“道不同想都沒想道:“肯定沒死的重要,死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釋然道:“那就對了,跟上。”
不知道追趕了多久,夜還是黑黑的,沒一點要亮的意思,今天晚上顯得更長更無聊。路在黑暗裏變得更長更窄,怎麼走都走不完,抬頭望去,前麵的燈光仿佛在向他們招手,他們又鼓起勁,向著前方奔去。
道不同本想他們會問那個馬上別著個燈籠的人怎麼會認識自己的,可是他們現在一點想問的意思都沒有,或許根本就沒意思要問自己。他猜不透他們,所以對他們很好奇,想了解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接近他們,跟他們交談是最能接近他們的好辦法,尤其微笑,微笑能使人與人之間拉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