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非是個大大的誘惑。司徒雪一臉好奇的望著雲三少,看他怎麼回答。
雲三少道:“我沒功夫,手又笨,幹不來你們那細活。”
短小精悍山賊道:“來我們這包吃包住,還有銀子拿,不比你種田強麼。”
確實比種田強多了,可是風險也大了很多。
雲三少心動了,能幫那少女脫險也是一件好事,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不過他還是要問清楚,他道:“你們真的肯放了我那未婚妻?”
短小精悍山賊道:“如果你成了我們的七弟,就是我們的兄弟,兄弟妻不能欺,這個道理,道上的人都懂,這個你可以放心。”
雲三少對旁邊看熱鬧的司徒雪輕聲道:“你說我要不要去?”
司徒雪明目轉動,一潭春水在眼裏流動,沉聲道:“幾個山賊本姑娘還未放在眼裏,殺了就是。”剛才還弱不禁風的樣子,現在頗有女俠的風範。
雲三少低聲說道:“一開始你幹嘛不出手,非得要後麵出手。”
司徒雪吃吃的笑著,說道:“我是逗他們玩的,誰叫他們那麼笨。”
雲三少已不敢笑了,裝生氣樣,不滿道:“害我以為是真的,擔心死了。”
司徒雪眸子如刀盯著他道:“彼此,彼此。剛才你戲也演的不錯。”
雲三少一臉懵懂道:“演什麼戲,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司徒雪道:“你看你天生演戲的,現在還沉浸在戲中,抽不出來。”
這時,短小精悍山賊喊道:“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快點回複我,我們還要回山裏吃飯。”
雲三少大聲答道:“等下,容我再商量片刻。”
司徒雪輕輕道:“你真的要跟他們上山?”
雲三少無奈道:“唯有這樣了。”
司徒雪道:“為了我?”
雲三少道:“不單為了你,還為了那三條笨笨的生命。”
司徒雪眼眸明亮起來,重新打量起他來,嫣然道:“果不然,天生是演戲的料。”
雲三少道:“就算演戲,能換回幾條可貴的生命,我也是願意演下去的。”
司徒雪道:“如果你跟他們上山了,你知道你會怎麼樣麼?”
雲三少道:“我本來就是一個浪子,麵具戴太久了,也摘不下來了,去哪裏也一樣,天地不就是一個方圓麼。”
司徒雪怔了怔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留你。”
雲三少道:“為什麼,我還沒落魄到要一個女人的施舍。”
司徒雪道:“因為我有一點喜歡你了。”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臉上添了幾朵紅暈。
雲三少笑道:“你戲演的比我好多了。”
司徒雪咬牙道:“你真的以為我在演戲?”
雲三少冷冷道:“不然呢?”
司徒雪把臉一轉,哼道:“不知好歹的人。”
對麵的山賊搞不清狀況,以為他們在鬧別扭,因為小情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七弟的屍體就在他們旁邊,他們看都沒看一眼。
女人如果不理你,不管她是真的不理或許假的不理你,你千萬別去哄她,不然她的情緒會蔓延,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雲三少仿佛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人,所以他沒去理她,她靜靜地站在那,怒氣騰在臉上,時間久了掛不住,馬上就煙消雲散了。
山賊在那起哄,在那大笑著,本來看小情人吵架就是一件開心的事,他們豈能放過這機會呢。
這時,太陽夕下,把黃沙照的紅彤彤的。
在太陽落下的地平線,一輛馬車塔著夕陽慢慢地駛了過來。
山賊仿佛沒看到馬車一般,還在那笑著,雲三少望著馬車,靜靜地發呆起來。
司徒雪也看到馬車了,她臉上都是笑意,是得意的笑。
雲三少道:“你知道馬車是誰的?”
司徒雪用白玉般的手指,指著那馬車插著的小旗,興奮道:“你沒看到那是點蒼派的旗子麼?”
這麼遠確實看不清楚,雲三少笑道:“我還真沒看到。”
接著他問道:“車上是誰呢?”
司徒雪臉紅了起來,一臉幸福道:“點蒼派少主慕容飛雪。”
雲三少恍然大悟,山賊無動於衷那是因為那馬車是自己人,司徒雪高興那是有可能慕容飛雪跟她有特殊的關係。現在自己是不相幹的人,他不想走,卻不能走,因為還有事情沒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