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愛情,愛情因為離別而永存。】

“路飛,我知道這是殘忍的,可是你是我的弟弟,你曾說過要當海賊王,那麼這些你就必須要去承受。你要明白有的人會不得已背叛諾言,你要學著堅強,要清楚再愛你的人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日趨減少,可你要相信他們還在,在你還不能觸碰的地方守護著你。”路飛在不自知地顫抖著,但不能心軟,他終究要變得強大,不能在這裏跌倒,必須爬起來,背負著更重的希望無麵對新的世界。

“艾斯,我愛你呐……”隻是在耳邊輕聲呢喃的那一句,飄渺得比夢還不真實,是艾斯盼了一個童年和一生的話語。

艾斯不得已苦笑,“路飛,你比我殘忍……”在我已萬念俱灰,已無力改變現狀的現在,你對我說這句你沉默了幾千個日日夜夜的話,是不是想更直接地提醒我現實多無情?

“對不起艾斯,是我的錯。”少年的手抱住艾斯的腰,繼續說著就算再說上幾千幾萬遍也改變不了事實的話語。

腦袋被艾斯雙手抬起,然後,被吻了。笨拙地觸碰彼此的唇瓣,伸出舌頭輕舔對方的嘴唇,一切動作都磕磕絆絆,可隻是兩個人的世界,是對方現在的唯一。

頭腦充血,就連清涼的風都夾雜著炙熱的味道,,終於被放開的路飛紅著一張臉躲進艾斯懷裏。艾斯依然擁住他,隻有這樣,遺失的肋骨才能找回,才是完美。

他們沉默著,不願打破美夢,因為彼此都有秘密,所以開始覺得眼前的人是真實的。

“路飛,醒過來……”有一種模糊的聲音圍繞在路飛身邊,隻有他自己聽得見,於是選擇自欺欺人地不回答。

艾斯拉著他在這片熟悉的森林裏奔走,每一步都是一場長久到海枯石爛的記憶,路飛已然明白,他們隻剩過往,不是不想有未來,隻是未來,眼前這人的一切畫麵被宣判調出,殘忍地銷毀。

他們偽裝著這隻是過去的某一天早晨,艾斯會帶著他狩獵;偽裝著其實未來的所有都未曾發生,路飛還是那個隻知道魯莽地向前的路飛;偽裝著彼此從未分開過,故事的結局隻是完美……

Five.【你在何方,我就在你身旁。】

這是一場寂寞的天荒地老,曾經那種甘心陪對方看盡每一場日出日落,潮漲潮落的衝動,在這一天,經曆著。

夕陽一點一點緩慢的從海平線落下,黃得發紅的光芒映在海麵,波光粼粼,隻是一瞬,亦是永遠。兩個在這場永生的記憶之外的孩子,安靜地看著時光消磨掉過去,不接受,又必須接受。

暮色降臨,北方的小熊星璀璨發光,他們坐在小鎮的最高處,向下望去,燈火輝煌。

“艾斯,這次,我先離開,好不好?”殘忍,卻可能是他以後堅持走下去的勇氣。

身旁的人蒼白了臉色,大戰中受的傷開始疼痛,可隻要有這人在身旁,再痛,感受到的也隻有幸福,“好,我看著你離開。”

有螢火蟲,小心翼翼的在身邊飛翔,圍城了兩人的世界。即使已經昏昏欲睡,路飛也死死地抱住艾斯,“艾斯,我好不甘心。”輕聲呢喃。

“我,也是。”最後的最後,他們什麼都不說,天地間安靜成了一方小小的空地,隻有對方纏綿著用盡所有力氣銘記。

隻是清楚,再狼狽不堪也隻是為了一個執念……

有人在耳邊呼喚他,他隻是死命抱住艾斯,“我愛你,艾斯,我愛你……”一遍遍地重複。

“我,也是……”艾斯看著路飛小小的身影逐漸透明,他突然明了路飛百萬分之一的痛苦,看著對方消失,自此明白,上窮碧落下黃泉,再也尋不見,該是何種寂寥……

路飛再次睜開眼時,已在特拉法爾加·羅的船上,陽光在窗前印出無言的結局。

艾斯,我開始想你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