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為愛而離開所愛(1)(1 / 2)

聽到門鈴聲,伍伯去開門。

“蕾蕾!——”伍伯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鍾蕾,“你,你來這兒幹,什麼?”

“啊,是伍伯呀,你怎麼會在這兒?”鍾蕾也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伍伯說,“我就是給,這,這家人幫忙的。”

鍾蕾笑嘻嘻地說,“我就是來找這家人的。”

伍伯皺起了眉頭問,“誰?——”

這時候,石大川已經迎了過來了。他張開雙手叫著,“鍾蕾!”

鍾蕾就象鳥兒一樣撲過去,撲進了石大川的懷裏。

伍伯愣住了,伍伯看得目瞪口呆。

兩人就那樣相擁著,坐在了起居室的沙發上。

“你怎麼會認識伍伯?”石大川疑惑地問。

“伍伯原來在我們家做傭人呀。”鍾蕾不經意地回答。

石大川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怎麼了?”鍾蕾問。

石大川擺擺手說,“沒怎麼。”

鍾蕾無心細想,她迫不及待地把話題轉到了彼此分手之後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上。她向對方傾訴著心中的委屈,告訴對方自己從焦陽回到家,就挨了母親的訓斥。那是因為韓冰給母親打了電話,指責鍾蕾上門攪擾了他的正常生活,所以,母親就變得怒不可遏。

“韓冰這個人,很冷。”

說這句話的時候,鍾蕾縮了縮身子。仿佛寒意正向她襲來。

雖然是夏天,她的小手卻發涼。石大川把它們團在自己的手心裏,象是團著一對瑟縮的小鳥。

“當媽媽告訴我,我爸爸早已死了的時候,她的神情也很冷。”

鍾蕾的身子又縮了縮。

她縮在了石大川的懷裏,石大川憐惜地將她抱緊。

“有時候,我會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是熱的、暖的,隻有你最親最親……”

是熱的,是暖的,熱的暖的就在石大川的心中湧動。

石大川喃喃地說,“你也是我的最親最親。”

鍾蕾把頭抬起來,凝視著石大川,“可是當你說,你再也不見我的時候,我覺得那一瞬間,你也變得很冷。整個世界都跟著變得很冷,很冷。”

石大川衝動地說,“不會了,再也不會。”

鍾蕾顫栗起來,緊緊地吻住了他。

末及忘情地深吻,石大川忽然轉過了頭。他覺得旁邊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是伍伯。他端著果盤,愣愣地站在旁邊。

“謝謝,放在這兒吧。”石大川對伍伯說。

伍伯把果盤放在了茶幾上。可是,他仍舊站著。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

“你可以走了,有什麼事兒,我會叫你。”石大川揮揮手。

伍伯轉身離開了。

排除了幹擾,兩個年輕人吻得天旋地轉,幾乎要昏過去。

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

一串重重的咳嗽聲忽然響起來,石大川循聲望去,立刻皺起了眉頭。那又是伍伯,他象一個忠於職守的哨兵,在旁邊筆直地站著,“不是說讓你別在這兒嘛,你又過來幹什麼?”石大川的語調裏透著厭煩。

伍伯勾勾手,“有急,急事。你,你過來。”

他操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調。

石大川似乎醒悟了。

“對不起,我得到那邊去一下。”他對鍾蕾說。

他即刻站起來,跟著伍伯來到了廚房裏。

“你你,你,得讓她馬,上離開。”伍伯麵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

“鍾總很,很快就來。”

石大川吃了一驚,“不會吧,怎麼可能?”

“會,會的,我,我給鍾總打了電,話。”

“你!——”石大川欲要發作,欲要大叫大嚷地指著他的鼻子,說他“出賣”,說他“不夠朋友”。可是石大川隻能將那些話咽進肚裏。

是他自己錯了,是他自己糊塗,他自己和伍伯其實談不上什麼“朋友”,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出賣”“不出賣”。姓伍的給他的鍾總打電話,倒是他職責範圍裏應做的事。

想到這兒,石大川說,“既然你已經打了電話,那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我不,不想讓蕾蕾難,堪。”伍伯用手向外指著,“鍾總就,就要到了,你還是快,快去告訴她離開。”

當然當然,那種情形是絕不能發生的。

石大川即刻回到客廳。他把鍾蕾的手捧起來,輕輕地放在他的臉上。“蕾蕾,真對不起。時間已經太晚了,今天咱們隻能談到這兒。”

鍾蕾讓自己平靜地麵對這句話,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為難。鍾蕾並不想知道那為難的原因,讓自己所愛的人為難,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讓鍾蕾不安了。

“是嗬,是嗬,我該走了。真高興你能見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