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初來乍到,對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不熟悉,這樣魯莽地出去闖,可能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所以還是找個靠山住一段時間為好。
蕭何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話,現在他隻要留下她,總有方法套出那些話。
“這真的可惜。”蕭何哀歎道,“剛剛洛姑娘還提到一個條件,不知……”
說到這個,洛碎碎立刻變得一本正經:“是這樣的。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認識的人,也隻有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想你幫我找個身份,另外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女子,以後都以男子身份出現,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這是為何?女子有何不好?”
洛碎碎一翻白眼:“拜托,你們這裏女子算什麼,簡直和奴隸沒什麼區別,我才不想做籠中鳥。你聽過沒有,‘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我喜歡自由的生活,若是讓我像其他的女子那樣呆在房子裏,我寧願不要這條命。”
蕭何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怪論,而且是從一個女子的嘴裏,尤其是那首詩,更讓他大開眼界,不由暗暗驚奇。
沉思片刻,他點了點頭:“好,蕭某答應洛姑娘這個請求。蕭某雙親早亡,如今丞相府隻有蕭某一人,洛姑娘大可用蕭某胞弟的身份出現,定然沒人懷疑。明天早朝蕭某會啟奏王,這樣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丞相府。從今往後,你就叫蕭洛,稱我為大哥,而我也會稱你為洛。為了你生活方便,不被他人發現你的真實情況,我會派一個心腹照顧你,記住,除了她,誰也不能進出你的房間。你的衣服和物品我也會讓仆人立刻置辦,你安心住下即可。此外,你沒有喉結,這樣稍微仔細的人定會發現你是女子,蕭某略懂易容之術,可以幫你掩蓋。”
蕭何心思縝密,不露一絲破綻,讓洛碎碎佩服不已。
蕭何走至另一側,從櫃子中取出幾個瓶子放到桌麵,讓洛碎碎仰頭坐於桌前便開始忙碌起來。
他從一個瓶子中取出一塊白脂按壓在洛碎碎的喉處,接著又倒了不少其他的藥物上去,不斷塗抹、揉捏。
大概十分鍾後,才拍拍手,對洛碎碎說道:“好了,隻要沒有用特定的藥物清洗,不管怎麼洗它都不會掉,就如同真正的喉結般。”
洛碎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個“新生”的喉結,它微微鼓起,仿佛長在那裏一般,竟如此真實。
在心底卻產生了一絲疑問,蕭何怎麼會易容術,他學易容術幹嘛?
難道他是個有野心的人,想有朝一日取代他們王的位置?
碎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