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秦沐陽遠遠走開,自是心有不甘,回頭一望,卻看到清揚同司徒晉二人談笑風生。他油然而生一股委屈,卻又無處發泄,隻恨恨地拿身邊的花花草草出氣。忽然聽見有一個冷冷的聲音森然說道:“秦沐陽,你又想做工還債了是嗎?”
秦沐陽倒嚇了一跳,但他知此人近的自己身旁未被發覺,普天之下有此輕功的也隻有那人,因此連頭也不回:“這會兒小爺我不高興,回頭再跟你算帳。”
白掌櫃看了秦沐陽一陣,忽然開口歎道:“你還有機會。”
秦沐陽不解地扭過了頭:“你說什麼?”
白掌櫃不再多言,隻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陣,悠悠道來:“情之為物,越鍾情,越陷得深。”
秦沐陽有些著惱,冷哼一聲,便要走開。
“你喜歡她嗎?那便做回你自己。”白掌櫃難得多話,說的卻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秦沐陽並不理他,自顧自去了。而這邊白掌櫃隻遠遠望著慕月樓的某扇窗子出了半天神。
卻說次日,正是比武之期,亦是約定三日之期的最後一日。秦沐陽早早來到清揚房門前,
卻發覺司徒晉早已站在門邊,雙手抱胸,仿佛不經意地向他揮了揮手。秦沐陽自顧自地敲了敲門,仿佛沒有看見司徒晉此人。門良久才開,清揚麵色不善地走了出來。兩人都知道清揚有起床氣,晨起之時脾性最大,因此也不多言,隻是一前一後默默引著路。誰知還沒有走到校場,卻見一人匆匆趕來,卻是那嶽思成。待到近得跟前,嶽思成方一臉輕鬆:“可找到你們了,樓主有請。”
三人驚異互視,卻是有些不明就裏:鳳扇舞傳話,怎麼會找嶽思成?但此時正是計劃進行之時,不疑有他,三人隨嶽思成而行。誰知走到半路,卻另有一人影跳了出來:“你們要去哪裏?”
這話卻非問句,話音未落,此人便伸掌襲向嶽思成,兩人頓時搏成一團,一頭霧水的三人此時也隻得在一旁觀戰。原來那人影卻是小五。小五已經有一年半沒有回逍遙樓,此次正是為此比試專程趕回。小五的武功本就不俗,在逍遙樓僅次於四大門將同樓主,這兩年他在外刻苦研習,武功亦是突飛猛進。看得出他極不滿意自己所處之位,此番更是不知從何處學來厲害招數,揚言要打敗清揚。而嶽思成亦非易與之輩,當年同秦沐陽一戰已是討盡便宜,事隔多年他在劍術上的造詣自是更上一層,一把長劍宛如蛟龍出水,遊滑自如。
且看這一戰正是劍與掌的交鋒,速度對力量,嶽思成竟未占到半分好處。那小五一雙肉掌,竟然能在長劍靈動攻擊下躲閃自如,數個回合之後,他看準一個空檔,以雙掌夾住長劍,反身用腳一掃,嶽思成的劍已然落入他手中。此時眾人見勢不對,不再圍觀,司徒晉第一個衝了上去,流雲刀起,隻一刀流雲斬,便格開小五,秦沐陽也順勢上前,拔劍相向。小五見此二人上前支援並不多言,收掌跳開,狀似一心備戰,誰知忽然一掌攻向清揚。司徒晉、秦沐陽均未想到他會忽然襲擊,欲想阻止,已是不及。眼看清揚就要被他的掌風襲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一掌將要推至清揚麵前一尺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改變了去向。原來清揚手中墜影刀已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小五心脈所在。不得已,小五隻好回掌自救,清揚再一揮,刀勢一轉,盡去頹勢,正是她自創的那套刀法。眾人乍見之下,皆是大驚。清揚一招之間反轉局勢,小五心中一沉,掌上勁道竟是一泄,回身賣個虛招,早運起輕功飛奔而去,隻餘眾人更是摸不著頭腦。清揚頓足要追,卻被嶽思成攔下:“眼下還是正事要緊,他的去向跑不了。”清揚一想也是,手上力道一鬆,道:“嶽兄弟請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