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人裝扮妥當,扮作兩姐妹,雇了輛馬車,先向城外繞了一圈,確定無人盯梢,便向氤氳穀方向開去。
未入穀,便可見到一個崗哨,兩個哨兵將馬車喝停,開始盤查。清揚二人早已想好說辭,便道:“我們是司徒宗主派來給翔龍幫龍首送信的信使。”她們取出信件,上麵是清揚在嶽莊時偽冒的司徒晉筆跡,還有嶽守英幫忙製作的司徒晉的印信,倒是頗有幾分相似。那哨兵見身份確實,也不多問便放行了,這邊清揚二人早已緊張得冷汗淋漓。
如是過了三道崗哨,便來到了氤氳穀的大門前。守門的是一位尖酸模樣的男子,他對二人出具的信件研究半日,試圖拆開查看,仿佛是希望找出什麼問題出來。
慧師假意怒道:“我們要親手交給龍首的東西,怎容你這等人物察看!”
那男子嘿嘿一笑,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嶽莊派來的奸細?”
清揚一聲斷喝:“好個無禮小子,竟然敢阻擋司徒宗主信使的路!看招!”
她一出手墜影刀直攻那男子命門,正是一手純正的流雲刀法。
那男子躲過一擊,微微頷首:“果然是司徒家的流雲刀法,好刀法!進來吧。”於是他打開門,跳上馬車,親自駕駛向穀內奔去。
這氤氳穀穀如其名,終日是籠罩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之中,朦朧中奇山、秀水、廣廈蔚為奇觀。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常年彌漫的霧氣卻是厲害的瘴氣,若非對其知根知底,知道何時進出,必然容易中瘴氣之毒。這是氤氳穀易守難攻的原因之一。
清揚二人卻是從鳳大姐處得知此項秘密,因此一路也不多說話,隻暗暗運功抵禦。馬車行至一幢華屋之前便停下來,不等二人出得車門,便聽見一個相當沙啞的聲音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趕車的尖酸男子恭敬的說:“啟稟管家,這是司徒家族的信使,要見我們龍首的。”
那聲音隻是淡淡的問:“驗明身份了嗎?”
“她們有印信,武功也是同路。”
那聲音道:“好。先進去見龍堂主吧。我要出門,你好好招待,莫要怠慢了貴客。”
那男子恭敬鞠一個躬,卻聽那說話之人漸行漸遠。
清揚在車上自是警備,卻更加奇怪那聲音為何耳熟。她偷偷掀起馬車的簾子一窺,那沙啞男子的身影瘦削,看的出身手應當很好,隻是奇怪左臂竟是空的。那男子忽地側過臉來,清揚立時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是當年在駐月山莊被她斷了一臂的‘龍舌劍’林佩奇!
當年林佩奇敗在清揚手下,原欲自裁,卻被清揚一席話激醒,揚長而去。看來林佩奇是這翔龍幫之人,還頗有一些地位。而在駐月山莊的那一場戲,看來少不了翔龍幫的摻和,仍是有更大的陰謀在其中。
清揚不禁慶幸,這林佩奇並未看見她,否則若是當場認了出來,定是難以了解。但是她又不禁擔心,在此處逗留數日,總會有遇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