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呀,看不出來啊,汝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很正經,不過骨子裏倒是一個懂得吟風弄月的家夥呢,不過令咱不解的是,一般這種場合不都是隻有男性的場合麼?汝帶著女性前來作樂……還真是特別的勇氣呢。”
“不,並不是作樂,隻是讓你熟悉一下這次的情況,對於不同的情況施加不同的應對手段,這種事情你應該懂吧?”
“汝啊……還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男人。要是照咱說的話,那麼直接去掠奪不就好了?汝安排計劃,咱去實施作戰,簡單易懂。反正咱對於犯罪之類的也沒有什麼忌諱,搶劫也好,綁架也好,總之除了侵犯女性外咱都可以勝任,當然……要不是咱沒法做到侵犯女性的話……”
歎了一口氣,看著台上的表演,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
就這點來說,倒是和我意外的持相同意見。
“真是搞不懂你們雄性,若是以前的話,你們多少會追逐一些更加有深度,也是更加務實一點的女性,但是現在的話……那種劣質的辛香料味道,簡直就像是為了過冬保存肉食而準備的熏肉一樣。”
被這樣評價著的是,是活躍於禦徒町的某個偶像團體。
當然,和那種四十八人馳名海外的組合不能比,隻是在附近小有名氣的偶像團體而已,五人成員組成的組合,放在東京或者秋葉原的舞台都不怎麼夠看。然而僅僅隻是在禦徒町的話,那麼還算是相對來說人氣大一些的團體了。
東京是大城市,有著全國三分之一的高薪崗位,二分之一的有名大學,但是比這個比例更加高的,是偶像團體的數量,東京一地聚集了日本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偶像團體,換句話說,競爭激烈還要超過就業。
多少追求夢想的年輕人來到了這種地方,不過脫穎而出的數量還是太少,在這種不平等的供需關係之下,誕生的就是這種程度的……偶像。
“以前的話,汝等還會在意妻子是不是會支持丈夫的事業,以及身為女子的技能,而現在汝等,隻要看臉就沒有問題了麼?”
“不,目的不同的吧,可能對於妻子的理解有一些不一樣,尤其是對於這個國家來說,他們不會指望女性成為家庭支柱之類的,有著結婚後女性就應該專門管家事傳統之類的。硬要說的話,他們可能認為女性實際上算是一種裝飾品,所以誰會在乎裝飾品的內涵呢?”
“哦?所以,汝帶咱來這無聊表演的意義何在呢?”
“我說王上,且不管如何,你有會買裝飾品的時候吧?”
“這個倒是……買賣是利於國家的行為,所以正常行商的商人咱也隻會收取賦稅而不會加以掠奪。哦,咱懂得汝的意思了,汝是說,有人在把這些姑娘打造成奢侈的裝飾品然後牟利唄?”
“這樣的話社長你應該不會還認為是正常經營吧?”
“那是自然,人口買賣可是奴隸製社會的政策。總之,汝是想要敲詐奴隸販子麼?就想法上不錯,但是五千萬日元的話,夠去汝推薦的那家店,由兩人吃上幾十年了吧?奴隸販子能夠有那麼多錢麼?”
“我正是為了這個來確認的,等到這次的表演結束之後,我們應該就能夠看到這個奴隸販子的實力了。”
地下演出的場地簡陋,僅僅隻是三層市民會所的二樓進行的,總共不過能夠容納幾百人的樣子,從一千日元一張的門票來看也不算什麼高消費——如此一來的話,有著幾十萬日元入賬,扣除掉場地費後也應該能夠賺到一些。
然而“一些”可不是這些人能夠追求的。
盡管我也能夠把女人賣去風俗店,不過我還是也有著底線的。
對於已經半隻腳踏入地獄的人,我會送他們進去,而對於那些積極向上自己為了夢想而努力的人我則抱有敬意——可眼前的家夥們不一樣,他們的專業或者說是謀財之道,就是欺騙他人,然後踐踏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