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會派人護得父皇周全!”南宮俊逸無比誠心的說道,而皇上卻笑了,久為的真正的笑。

“逸終於肯叫我父皇,而不是皇上了!哈哈哈,好啊,父皇知道你手裏有自己的暗衛,冷姓暗衛。”見南宮俊逸眼中的驚訝之色轉瞬即逝,皇上嘴角輕揚繼續說道,“暗衛不可動,那是屬於你,也是護你周全的力量。父皇身邊自有禁軍保護,況且,父皇等得就是這個時候,他們不動手,朕如何將其徹底鏟除,徹徹底底的鏟除幹淨!”最後的幾個字,皇上說得近乎咬牙切齒。

“您要用自己的性命做餌?您有沒有想過,一旦您有個閃失,這天翔朝堂必亂,您給兒臣的這道旨意,他們全可不理,更可自擬另一份由您親批的聖旨,此計不可行,兒臣不讚同。”南宮俊逸斬釘截鐵的反對著,引來皇上滿意的笑聲,又衝安德全微點頭。

上前三步,向南宮俊逸行禮,安德全恭敬的說道,“王爺手中的聖旨,絕非僅此一件,陛下共擬了三道聖旨,諧是同種聖意,這三道聖旨,其中一道在王爺手中,另外兩道分別交於妥當之人保管,一旦陛下真出了事,三道聖旨足可以定朝局,局可以將王爺穩穩的扶上帝位。王爺您就放手的做吧,皇上為王爺?奴才多話了。”

安德全急收話峰,又退到了一邊。

“朕的江山容不得那些奸險小賊指指點點,朕隱忍了十多年,就快到時候跟他們將帳一筆筆細細算清了,他們欠朕的,欠你的,欠凝兒的,朕會讓他們成倍的還回來。即便朕被他們毒算,朕也會將他們徹底拖進地府,就算到了地府,他們欠朕的也必須加倍奉還!”皇上句句冰冷狠冽的說道。

“父皇!您對當年的事一清二楚對不對?您根本就不信母妃病死對不對?”南宮俊逸未問完的話,被皇上揮手打斷。

那滿目沉痛的目光看向南宮俊逸,字字句句堅決的說道,“逸,父皇跟你說的話,在此隻說一遍,更要讓你牢牢記住,我這一生隻愛過一個女人,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她便是我的凝兒,你的母妃,而你南宮俊逸是我跟你母妃最最愛的孩子,這是誰也休想改變的事實,即便這事實曾經被殘酷的表相掩蓋了,可是,它真真切切的仍存在在哪兒,從不曾改變分毫,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濃。待時候到了,父皇會還你一個徹徹底底的真相。可是現在不行,現在父皇不能讓此事分擾了你的心神,你要承襲天翔的這片大好江山,你要帶著天翔渡過危機,更要將天翔帶上強盛之巔!”

一個死寂了十多年的心結,在此時,在此地,就這麼輕輕的打開了,南宮俊逸看著滿是倦容的父皇,由始到終,他恨的父皇真的在默默的忍受著一切,更精心的布置著一切,而一切忙碌全是在為了他,那份被他封存得死死的父子情深,從不曾丟失過,更不曾離開過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