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怎樣,我們本來就應該這樣。”他聳肩表示無所謂,高挑的美女們開始不淡定了,甚至有了交頭談論的傾向,我真想躲在車子裏。
“你快去拿東西!”他大概也知道我等急了,也曉得我不喜歡被別人這樣關注著。隨即走向凱迪拉克旁邊的那輛車,車童跟了上來,給他開了車門,他示意車童退下,然後把車子直直的開到了我身邊,停下,然後示意我上車。
坐在車裏我的第一句話是:“真是土豪。”
他沒接我話,明白我在打趣他,隻是自顧的打開車門,“你先在車裏呆一會,等我十分鍾,我開個簡短的會議,再拿一份文件就過來了。”
“嗯,好。”
想把生意做大,就得忙的不可開支,我已經預見了傅之言馬上要成為一個天天會議不斷的商人了。他說得給新的設計師開會,得趕在秋天還未過去的時候把這一季的新品做出來,然後他還得拿著文件去跟生產方麵的人談論一些細節的問題。
我有點暈眩,可能是從來沒覺得傅之言會成為一個珠寶設計師,一個商人,他從前是不折不扣的書生,每天授完幾節課就回去吃西餐喝紅酒在家悠閑的品茶,覺得無奈就去酒吧混混時間,有一天他突然變成一個需要從日常時間裏抽空開會的男人,一個一本正經和底下的人討論售賣方案的人,一個出現在財經報紙上的人,一個商人。
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在改變著,我的變化是不是太小了?
扣扣,兩下敲車窗的聲音,傅之言來了,利索的上了駕駛座,伸了個懶腰。
“有點累,感覺頭腦在高速的運作。”
我笑他,“沒事喜歡學別人做什麼商人,我看你隻適合教書。”
他深邃的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說了句:“你不懂。”
他啟動了車子,我也不想繼續什麼商人不商人的話題,於是快速的轉移了討論的點。
“為什麼要換車送我啊?”不是很懂車子,但回來跟著季茹混吃混喝混人際,有一次她家的一個世交的兒子開的就是這車送我倆回去的,當時季茹坐在車裏就感歎那個公子哥真有錢開的還是這麼低調的輝騰。
他倒是喜歡這個話題,開始悠悠不斷的講了起來。
“這個車子看前麵會被車盲們錯認作‘大號帕薩特’,而尾部設計又與新捷達相仿。最‘要命’的是,唯一可以彰顯豪門身世的徽標與桑塔納別無二致。比起那輛凱迪拉克,我更願意用這輛車送你。”他笑的很溫和。
我不得不為他周到的考慮點一個讚,也許傅之言是真的變了,從前的他就算感情波瀾再大,心裏想的再多,他也不會清楚的表達出來,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這是沒必要的,但現在,隻要你問,他會把心裏的想法全表達出來,特別是不再隱瞞那些直白的在意你的想法。
是時候,我也該變了。
傅之言是個開車很穩的人,至少今天送我去恒源商場的時候,他一路二十分鍾都是穩穩當當的。
“謝謝你。”我在合上車門的時候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