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告訴我你對薰衣草過敏的。”我知道他不會責怪我,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句話在嘴邊就委屈的說了出來。
本來過敏了的傅之言還要來安慰我,看著滿胳膊的紅點點,很是自責,“我確實覺得自己笨透了,又蠢又笨的。”
他還要一邊看自己身上的情況,一邊安慰我說:“哪裏,你一點都不笨,本來就是我之前沒跟你說我對薰衣草過敏。”
酒店裏麵有兩種香精,一種是玫瑰香精,傅之言幫我放的那種,一種就是薰衣草香精,我幫傅之言放的那種,不知道為什麼就鬼使神差的幫他放了這種香精。
我皺著眉,打算幫他叫醫生或者陪他去醫院,但是他卻迅速的進去洗浴室裏換了套衣服。
“走啦,去吃拉麵。”他一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我懵了一下,“不是要去看醫生嗎?”
“你不餓嗎?”他反問。
我神經反應過快,直接回答道:“餓。”
“那不就得了。”
“……”
酒店電梯裏,我擔憂的看著他,“真的不癢嗎?”
那些紅點點像被蚊子咬過一樣,怎麼說都是過敏,能不癢嗎?但他完全是一副沒事的樣子,聳了聳肩,“不癢啊。”
然後還怕我擔心直接說:“等下回去擦點藥膏就好了。”
我半信半疑的問他:“真的嗎?”
索性他也不跟我說這個了,直接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像我介紹起了劄幌拉麵。
在他的牽引下,我們兩個年輕人來到了劄幌拉麵橫街,在劄幌市中心,說是街,其實隻是一條數十米的小巷,卻有17家拉麵店,根本沒有其他店鋪。它存在已有30年曆史,從原本的7、8家拉麵店以及數間酒家發展起來,後來逐漸變成拉麵店聚集的專門街。
傅之言挑選了一間看起來比較好吃的麵館,說是看起來比較好吃,其實就是人少一點的位置,因為大多數拉麵店的座位都不超過10人,空間局促,其實傅之言是不喜歡在這種很擁擠或是比較小的地方吃東西的人。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反感。
“在你身邊,我覺得什麼事情都可以是新鮮的。”他赤裸裸的說著著實讓人臉紅的話,卻並沒有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曖昧。雖然這些麵館都很小,卻可以在目睹老板細心料理的過程中體會到,每一家小店裏一碗碗冒著熱氣的拉麵背後,都有一位堅持美味傳承的老板,以人與麵意念相通的精神,實踐了心味一體的拉麵道。
因為完全不懂日語,所以周圍的人說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完全不再狀況內,傅之言點了兩份拉麵,片刻後和藹的老板娘端來了兩份熱情騰騰,色香味俱全的拉麵。然後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傅之言笑著回了老板娘一句。然後老板娘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回了一個國際微笑,然後老板娘收起手上的托盤,微笑著轉身離開。
老板娘走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們剛剛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