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言就坐在地上,臉上沒有表情,衣服上麵很多髒髒的泥點,嘴巴周圍也冒了很多青色的胡樁。我驚訝的抬起了手指著傅之言,心裏想的是,這不會是幻影吧。
很實在的,這並不是幻影。一個活生生的傅之言就坐在我公寓窗戶的外麵,一動不動,就連我走過去了,他都沒眨一下眼睛。
我慌忙的走過去,俯下身子,心疼的擦了擦他衣服上的泥點,發現根本擦不下來。
“傅之言!”我怒斥他,早就在上次他在雷雨夜跑到這扇窗戶這裏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他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抬起眼簾看了看我,眼眶裏,卻是冒出了一絲熱氣,氤氳著。
他開口說話了,聲音卻沙啞的緊:“我隻是生了你幾天的氣,然後你就不要我了。”他的這句話讓我意識到,讓我第一次開始後悔當初了然的答應他在一起這件事情。
我不是個喜歡辜負別人的人,如果未曾在一起,就不會發現傅之言的用情至深,就不會知道自己什麼都給不了他,就不會對不起他,就不會自責的說不出話。
“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做朋友。”他的眼裏還有恨,我不知道說什麼,隻好扶起還坐在地上的他,“地上涼,起來吧。”他卻推開我,這是第一次,他硬生生的推開了我。
我錯愕的看著他,在發現在我不斷推開他的時候,他已經傷痕累累了。
“傅之言。”我的語氣裏更多的是無奈,對於他,我已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這一次他是突然的喊出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隻好像一個大人哄小孩一樣的跟他對話,盡量的順著他,再一次,我準備扶起他,卻一把被他推倒地上。
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味的沉浸在不想和你做朋友這句話中,手上的力也不自覺的大了。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摔坐在地上的我,眼裏流露出慌張的情緒,卻沒有絲毫來扶的動作。
隻是冷冷的從風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條精致的手鏈,“這是你唯一一個向我要求的東西,竟是給你朋友的。”他自嘲一樣的說到。
不輕不重的把手鏈放在地上後,他起了身,雙腿不聽話的麻了一下,這些我都看在眼裏。
他沒有再看我,隻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越走越遠。在我視線還能看得到的位置,一輛輝騰開了過來,靜靜的停在他的身邊,然後車裏的許安下來了,她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慢慢的把傅之言扶上了車。
我愣愣的看著那輛車掀起灰塵的道路,我想,傅之言終究是對我失望了。
後來許安告訴我的是,他在我的公寓外麵整整等了五天,實在不行了助理就把他接回去,然後他又直接再過來,就會我受傷從未出門的這五天,他看著江夏天天往我這裏跑,帶著一些我愛吃的不愛吃的食物,他也想這樣,肆無忌憚的來來往往我的家。但是他沒有,他怕的是我再對他說出那些還是朋友的話,也不想對麵這些話已經說出了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