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我頹廢的說完,身體早就被傅之言輕輕一推,倒在了床上,那份報告被壓在了我的身下,從力度上來說我知道傅之言是生氣了,他逼人的看著我,“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去死,外麵有陽台你趕快去跳,如果不跳你就別給我自暴自棄!”
是啊,我現在又不敢去死,有什麼資格自暴自棄呢?看著一下子變得凶狠的傅之言,我難受的癟了癟嘴,呢喃道:“你討厭,我都這樣了,你還凶我。”
他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前一秒還凶狠的臉這一刻又變得柔和了起來,他向前走了兩步,整個身體都扶上前來,我的頭發被他揉了幾下,剛回國的時候還是齊耳短發的我,現在頭發都長到了肩膀這裏。
“對不起對不起……”他把頭埋進我的頭發裏,一直不停得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我已經是一個被醫生下了診斷的病症患者,可能最好的結果就是堅持個幾年然後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然後再帶著一生的遺憾離開人世,傅之言,可能再也沒有理由凶我了。
他抬起頭,憐惜的撫摸著我的臉,“你把報告看完。”
他的樣子很心痛,我無奈的笑了笑,老天不會這麼玩我吧,已經是一個漢族名族隻占百分之兩點二到零點五的血型了,我邊想著還要怎麼才能雪上加霜,一邊抽出被壓在身下的檢查報告,翻到未看完的地方,報告上麵清楚的打印著已經懷孕五到六周。
已經懷孕五到六周!
我在腦海裏不停得重複著這幾個字,已經懷孕五到六周,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在醫院的那一夜,我跟江夏確實是發生了點什麼,兩個人也沒做什麼安全措施,我一直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一次就中的幾率少之又少,但是粗心的我卻忘了這個月的月經已經無限期的推遲了,我以為隻是壓力過大而引起的,以前也經常有經期不調這樣類似的情況,這一次到底是不同了。
我覺得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隻好求助的看著眼前的人,“怎麼辦,怎麼辦?”
我也在這一刻體會到了自己對傅之言的傷害是多麼的巨大了,明明不可能在一起,卻自私的讓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情,讓他忙壞了,讓他一個人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能做還要無休止的擔心著,還要讓他第一個知道我懷了江夏的孩子。
一瞬間他渾身充滿了精神,突的一下站起來,“不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江夏!”
他說完就要轉身,我卻慌了一樣的撲上去拉著他,“不要!”
告訴江夏的後果是什麼我知道,我覺得事情還可以再緩一緩,這一拉卻徹底將隱忍了很久的傅之言激怒了,他拉起我的衣領,勒的我有點喘不過氣,他的眼底有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燒!
“唐一北,你真是殘酷,你覺得這樣隱瞞真的對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江夏的感受,你現在懷的是他的孩子!他有權利知道!”
“是!我就是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和傅之言就像是兩隻刺蝟一樣,在冰冷的天地間互相取暖又互相傷害著,不停不離,直至對方都鮮血淋漓還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