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現在要死要活有什麼用?”他冷靜的推開我的肩膀,卻沒有放手。
“我很難受。”如果愛情是讓人難受讓人掙紮不休的,我想我情願沒有這種感覺。
“一北,你振作起來好嗎?你現在是孩子的媽媽,低落的情緒也會影響到孩子的。”他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心疼的看著我。
我也知道這種情緒會影響孩子,更會讓身邊的人難受,但是我幾乎是克製不了的哭泣。
我害怕時間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
不過幸好傅之言的懷抱足夠溫暖,漸漸的,我顫抖的身體停止了下來。
這一年,我被愛情在最疼的地方紮了一針,欲哭無淚,輾轉反側,而後久病成醫,百煉成鋼。
高魁的事情也落下了帷幕,判處是十年,在我心裏即使這種人被判死刑也是應該的,這樣的懲罰對於高魁自己來說已經是莫忘之災了。
走的那一天若拉因為檔期的問題沒有過來機場這邊,我爸的病情再次惡化了,主治醫生說近期準備手術,我媽是因為害怕傷感,所以兩個人都沒有來。季茹和現任男朋友一起過來的。雖然沒有被提及,但是還是可以看見遠處的許安,之前問傅之言的時候,他說許安不會來。
看向許安的地方,傅之言也跟著看了過去。他隻是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表情比哭都還要醜。
“真的沒什麼和她說的嗎?”或許這一別最少都會是四五年。
他擺了擺手,“不了,何必留一些不必要的念想呢?”
也是,既然都走了,沒必要留一些多餘的念想讓人難受了。
季茹抱著我大哭,“我爸都在罵你,說你一點征兆都沒有就要走了!”
“有時間和季爸來澳洲度假吧,又不是永別哭什麼?”
其實她心裏也清楚可能我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隻是心知肚明,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眼看著登機的時間就快了,季茹還趴在我身上哭到一抽一抽的。
我看了眼劉宇瑋,“好好照顧她吧,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們結婚。”
劉宇瑋是個特別直誠的男人,點了點頭把季茹從我身上拉了過去。
“再見。”
有多少再見,意味著再也不見,又有多少再見,能夠再次相見。
未來,就像一片未知的海域,你不知道它時候會起海風刮海浪,什麼時候思念再如潮湧。
那一天在機場看到的除了徐安,還有那個我不敢提及的江夏。我知道他來了,並且很盡力的再隱藏著自己,但是我卻無力的發現,如果你愛著那個人,即使再洶湧的人潮,你還是能一眼就看到他。就好像是藏在眾多的孤星之中,還是找得到你。
我不知道他流淚了沒有,反正這一次,我沒哭。離別本來就足夠憂傷了,何必再哭泣呢,徒增煩惱而已。
南緯38°,東經145°,我在墨爾本,想念一個人。2013年一月,我在日記本上這樣寫著。
窗外的風蕭蕭的吹了進來,我也感覺到了絲絲的冷意,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娛都新年的時候,季茹和若拉都有打過電話,聽到電話的那一段濃濃的喜慶味,也難得的笑了開來。為了慶祝新年,我和傅之言找遍了這裏的超市,終於尋得了一袋水餃,過年得吃水餃,是我們那裏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