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舉辦的很隆重,季家的恒源在娛都也是家喻戶曉的,季茹說光是禮金七位數。我隻能倒吸一口涼氣,七位數裏麵有傅之言的十萬。我還罵傅之言揮金如土呢,這貨的禮金我就給了兩百塊。
以前和她在x國的時候,曾經因為拖欠了兩百塊錢的房租被房東趕到馬路上過了一晚上,想起來就覺得很搞笑。
傅之言說知道我的禮金是兩百塊,說我給傅夏安丟臉了,所以……
新婚之夜,新郎被各種灌酒,幾個年輕人玩在一起,倒是很熱鬧,季茹坐在我的旁邊看著劉宇瑋被灌酒隻能偷著笑。
邊上還很熱鬧,季茹想說什麼,所以我們之間的氣氛一下子暗了下來。
“如果心源合適,你會再去找江夏嗎?”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杯子裏麵的果汁晃了晃,看向那邊玩的正嗨的一群人,聳了聳肩,“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如果現在我擁有的是一個健康的身體,我還有臉去找江夏嗎?兩個人間裂開的縫大到我自己都有點無能為力了,何況我有點害怕傅之言這邊,簡言之就是,我覺得現在的狀態挺好的。
即使有時候會因為想念而哭泣,我也不想再看到有誰再這段感情裏麵受傷了。我們都承受了太多,所以有些難過隻用經曆一次就夠了。
那天,一行人準備去鬧洞房的時候,我跟傅之言提議出去走走。夏安在我的懷裏睡的很熟,我抱著他,傅之言捏著他的小手,一起漫步在季家的花園裏麵。
今晚的娛都有零散的幾顆星星,抬頭望去,有幾顆熠熠生輝。月亮彎的像一道細眉,亮而潔。
“娛都很少有這樣的夜晚了。”我說。
他示意我把寶寶給他抱,輕輕的抬起來,小心翼翼的將寶寶放在了他的手臂中。突然把重量過度給了他,還有些小小的不適應。
他在夏安的額頭上吻了吻,“我們夏安,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帥哥。”
笑了笑,歪著頭看著這美好的一幕,覺得所有受過的傷終於有了交代。
“之言,有你真好。”是由衷的一句話,發自肺腑。
他也跟著笑,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北,你對珠寶設計感興趣嗎?”
我有些錯愕,“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他以前很少問到這樣的問題,我們之間的交流也很少涉及到這一塊。
落寂的月光打在傅之言的臉上,他顯得有些失望,又搖了搖頭,“沒什麼,問問而已。”
他說了隻是問問,我就沒繼續好奇下去了。點了點頭,示意他去藤椅那邊坐一會。
“一北……”他有些欲言又止,我活躍氣氛的笑出了聲,“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說唄。”
其實往往這樣的場景,對方說的話肯定是個壞消息。認知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的臉有些緊繃。
“蒙多醫生又打電話來了。”
僅僅是一句話,我整個人都懵了。
這樣的消息配合傅之言這樣的表情,我知道還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心源在測試期間出現了排斥的症狀。”他看著我,企圖讓我的情緒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