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的黑暗.在冷風的眼裏,沒有哪一夜能比的上這一夜的可怕.雷聲大作,烏雲滾滾,把整個小山村籠罩起來了.嘩嘩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雨水擊打著屋簷的聲音,但是偶爾卻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不可思義.
"嬰兒的哭聲?"冷風從睡夢中驚醒了起來,在他的記憶中他們村根本沒有才出生的小孩子,最小的也有五六歲了,怎麼能有小孩子的哭聲呢?他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睡意全無.
"怎麼了,怎麼回事?"睡在隔壁的沈姨問道.冷風對著隔壁的沈婆婆輕聲道:"沒有什麼,沈姨.你安心睡吧."
"不是吧,我怎麼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呢,小風?"原來沈姨也聽到了這聲音,並發出了疑問.
"好的,我馬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冷風披起自己的衣服,向外走去.
而沈婆婆還是喃喃自語的道:“唉,這個孩子,爹娘死的早,沒爹沒媽,可憐的很,當年我把收為義子也是這個原因。本以為我自己能照顧他,沒想到這幾年下來,都是他照顧我。”
想到這裏,她也是十分感慨道:“這孩子,從小就孝順,實在是太善良了。如果沒有他,我這個瞎老婆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說著說著,她又困了起來,眼睛慢慢的又閉了起來,進入了夢鄉。這些老人,睡眠時間很多,但是也極容易犯困。
冷風走出門外,感覺到一股寒氣,把朦朧的睡意給驅走了,猛的感到精神一振。外麵剛剛下過雨,路麵十分的濕滑,打著燈籠也隻能看清對麵五步遠的距離。寂靜的夜晚隻聽見一聲接著一聲的嬰兒啼哭聲,是如此分外的清晰。
整個小村的人幾乎都被那怪聲驚醒了,大部分的在家的男人都出門打算一探究竟,看看到底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音。
“哇!”
啼哭聲越來越大,幾乎可以說是十分嘹亮,讓眾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冷家村山邊的一座小土地廟中來了。當冷風到來的時候,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使他呼吸不暢,胸口猛的一悶。。那血腥味中間來夾雜著一點野獸的腥臭之味,更是讓冷風幾乎做嘔。
“這是什麼味道?”冷風疑問的道,而腳步並沒有停,直接就走進了那聲音的發緣地-----那座土地廟中。
整個土地廟的土地上都是鮮血,而地麵上躺著幾具屍體,或倒或仰,他們的脖子上都有幾個醒目的傷口,上麵仍潺潺的流著鮮血。那不規則的傷口,仿佛是被野獸撕咬的一般。見此情況,冷風嚇的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大叫一聲,就打算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就是此時,一隻赤身、人麵、馬足怪物來出現在他的身後,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打算朝冷風撲去。
剛打算逃跑的冷風感覺到身後有風聲襲來,本能的一躲閃,讓開了怪獸的這致命一咬。怪獸在空中騰空飛起,本打算一下子撲在冷風身上的,沒有料到冷風能躲閃開來,沒有準備的砰的落在冷風麵前的地上。
冷風突然見眼前出現一隻怪獸,也是大吃一驚,腳步頓時停住了,盯著他眼前的這個怪獸。
他麵前的這個怪物大約與牛一般大小,渾身是鮮紅的血色,像一個人似的站在冷風麵前,比冷風還要高出一頭,身上滿是紅色的鮮血。這些血有點已經幹涸了,變成暗紅。而它的嘴上也滿是鮮血,把它那鋒利的獠牙給染紅了。血一滴滴的從它的露在外麵的獠牙上滴落,落入它身下的土地中,把黃色的地麵染紅。
它的臉是一張皺巴巴的老人麵孔,上麵滿是皺紋,而頭上還長著兩隻角。如果光看臉龐,誰也認為他應該是一個人,而不是個怪獸,可是他的身體與四肢卻暴露了一切。身上沒有穿著衣服,腳的形狀仿佛如同馬的蹄子一樣,沒有腳趾,被包在馬蹄形的硬皮裏,仿佛如同一個緊握的拳頭。此時它的口中發出了嘹亮的嬰兒啼哭聲,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的分外清晰。
冷風見到這傳說中的怪物,也是嚇了一跳,腳也軟了起來,但是他明白,如果他不冷靜的思考對策,那麼今天那小廟中將又多一具屍體,而他將成為怪物的肚中隻食。
那怪物低聲的呼喊著,慢慢的向冷風逼近。它此時把它的四個蹄子都放在了地上,仿佛如同一匹馬一樣,行動起來迅速了許多。此時它很是奇怪,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少年還能站立在它的麵前,毫無畏懼之色,像普通人,早已經嚇的灘倒成一堆泥了。
怪物猛的一個加速,向冷風衝來,那頭上的角直對著冷風,想用角把冷風挑死。冷風此時也是暗暗叫苦,本以為怪物隻是與人一樣直立行走,沒想到它居然能與馬一樣奔跑。本來是想這怪物體積龐大,十分笨重,會追不上自己,如今一看,就算是十個自己也未必能趕上那怪物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