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他意有所指的說道。“我給過你選擇!”
她反問。“若侯爺是我,你是選擇做玩物還是選擇獨善其身?”
“我從未說過要你做我的玩物!”孟焰沉下臉。
慕青曦不語,隻倒了一杯酒,再飲下。
孟焰也不再提,靜默了一會,說道:“今日別去店鋪了,就在這畫舫上好好玩玩!”
無意與他大眼瞪小眼,慕青曦眼眸一轉,看見一旁的古琴。隻忙著生意,她許久沒有撫琴了。興致一來,什麼都擋不住。坐於矮幾前,伸手試了試音色,清脆的聲音讓她的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悠揚的琴音響起,她隨意的彈奏曲子,唇畔帶著淺淺的笑意。
一雙素手撫弄琴弦,心中不禁感慨。琴,合該是屬於富貴閑人的。她如今才明白,富貴之家的真正含義。從前彈琴對她來說,是一種消遣、打發閑暇的工具,而今彈琴對她來說,卻變成一種奢侈的享受。整日為生計忙碌著的她,哪裏還有閑情逸致去彈琴?
兩相對比後方知,她真的不再是從前的她。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就如同他們之間一樣,散了就是散了。即使心中烙印如何的深刻,也無法改變什麼。
琴音隨著她的心思,或悠揚、或低靡,時而輕快、時而沉緩。
孟焰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目光不能移開。頭束冠玉,麵若桃花,嬌弱中自帶一絲強韌和憂鬱,那雙清澈無比的雙眼,卻承載著過多的紛繁心思。如同她的人,明明看起來是很簡單,卻是讓他怎麼看也看不透。是他太複雜了看不懂簡單的她,還是她本就讓人看不透?
他不知道她曾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會隨蒼焱野來赫國。她更像是一個謎,或許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解開,他卻是不想。因為他不想知道她的過去,那是屬於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一旦知道了會讓他嫉妒的想殺人。
畫舫上,錦衣衛向玉顥宸回報。“公子,經查鳳步天每隔兩日便會來這宿河畫舫之上!”
“哪一個畫舫?”
“去的最多的是流蘇畫舫!”
玉顥宸負手而立。“流蘇畫舫……”宿河上最大的畫舫。
上了流蘇畫舫,玉顥宸到了畫舫第三層的廂房。經過一間廂房時,忽聽裏麵傳來熟悉的琴音,腳步一頓,神情微怔。聞曲憶人,似曾相識的琴音,撩動了心中最痛的那根心弦。
“何人在門外鬼鬼祟祟?”隻聽屋內一句冷聲喝問,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英俊男子站在門邊,眼眸冷冷的。
玉顥宸拱手:“無意打擾了!隻是聽聞曲子甚熟,不覺便細聽了片刻!”
話音甫落,隻聽房內,噌!琴弦崩斷的聲音,琴音戛然而止。
聞聲,孟焰麵色一緊顧不得說什麼,忙的轉身走回房內。“怎麼了?傷著手了麼?”他挨近她身側,抓起她的雙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