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生意人的口吻,心,被狠狠的剜了一刀。

玉顥宸大步走到櫃台後,鉗住她的雙肩,低吼:“為什麼?你為什麼沒有和蒼焱野在一起?為什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他情願看她和蒼焱野幸福的生活,也不願看到從小嬌生慣養的她扮作男兒身,周旋在奸詐狡猾的生意人中間,艱難的生存。

“作踐自己?”她冷冷的掙脫他的大掌,諷刺的說道:“難道跟在你身邊,我就不是作踐自己了?任你打掉我的孩子,我就不是作踐自己了?王爺!”

乍見他,她反應不及。而恨意,卻在此時一點點往外湧。她壓不住,因為她忘不掉他是如何殘忍的逼她喝下墮胎藥。

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前,但是麵對著他,就好像是把她的從前活生生的拉到眼前重演似的。

這番話從她口中說出,與活生生從他胸腔掏走他的心髒般無異。

他高大的身軀不可自抑的倒退幾步,低喃道:“我竟傷你這般深!”

慕青曦不語,麵容冰冷。

此時,門口傳來陣陣腳步聲和激烈的拍門聲。

“開門,官兵搜查!”

玉顥宸兀自戰力不動,慕青曦越過他去開門,忽而回首看著他身上的刀傷和他會出現在這裏的可能性,漠然的說道:“如果是來找你的,你還是避一下!”

“官爺,什麼事?”她打開門。

“有沒有看見一個受傷的男人帶著一個女子?”張定彪問。

慕青曦搖搖頭,波瀾不驚。“沒看見!”心中疑惑,他雖受傷了,但沒有見到什麼女子。是不是來抓他的?

“我們要搜店!”張定彪示意她讓開。

盡管不確定,但她還是怕出紕漏,淡淡的說道:“孟侯爺的店也要搜麼?”隻這一句,就讓張定彪愣住了。

其中一個官兵道:“頭兒,這店鋪好像真是屬孟侯爺所有!”

“那便罷了!”張定彪怎麼也不敢搜查孟焰的店鋪,但仍是嚴肅警告道:“既然是孟侯爺的店鋪,想必你也是侯爺的人!你記住,這兩個人是侯爺要通緝的,你若是看見,速速向我稟報,免得耽誤侯爺的要事!”

“我知道了!官爺,慢走!”慕青曦鎮定自若的關上了門。

他們的對話,玉顥宸聽的一清二楚。這間店鋪竟是孟焰的?她跟孟焰是什麼關係?心,再次被狠狠揪起,重重撕扯。

慕青曦走向雜物間,見地上染了幾滴鮮血。想起那匹藏青色布料,她用剪刀剪開一塊,想給他包紮傷口。幸而,他衣服的顏色與這布料的顏色相近,包紮後也看不太出來,他出去也方便些。

當看到他的傷口時,她意識到必須要給他上藥。猶豫片刻,她從袖子裏拿出那瓶金瘡藥,涼滑的藥膏剛塗抹到他的胳臂上,手腕便被他一把鉗緊,藥瓶被他劈手奪去。

“你!”他當然認得這瓶藥,原來那天他聽到的,就是她在彈琴。他想起那****依偎在孟焰胸前的親密模樣,漫天的怒火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