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耿耿於懷的還是王爺對您的懷疑和害死小世子的事情?”
“采音,有些事情你不經曆過,永遠不會知道我的感受!”不僅僅是這些,因為她不想再回去過著表麵風光,實則痛苦的生活。她不想再去擔心她的夫君何時要納妾,要納多少小妾。她也不想她的生命,隻圍著一片天轉。
采音無話可說,因為她確實無法體會到小姐的感受。她隻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一切,卻不知旁觀者的看法或許客觀,但卻忽略了當局者的想法和感受。
慕青曦坐在馬車裏,輕風吹起簾子,她看到他端坐在馬上挺拔的身姿。
可是,他真的是那麼的不可原諒麼?如果真的是,為什麼她見到他沒有強烈的恨意?
從永都城到鬆溪郡,他們不疾不徐的行了大約七日左右。一路上,投宿客棧的時候,不管她如何抗議,他始終是堅持與她同床共枕,且夜晚把她牢牢的鎖在懷裏。
幾日下來,她從夜夜難眠,睡眠不足到難以抵擋睡意,在他懷裏一夜無夢,熟睡至天亮。若非他每次清早喚她起床,她根本醒不過來。
她告訴自己,不是他的懷裏太舒服了。而是她睡眠不足,支撐不住才呼呼大睡的。
第七日的時候,馬車終於經過了標有鬆溪郡邊界的石碑。經過了幾日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在正午的時候到了鬆溪郡內。
如她所探聽到的一樣,鬆溪郡風光明媚,山水環繞,幽靜而富足。幸好鬆溪郡裏南來北往的人很多,才不至於對外來定居的人有所排斥。
到了鬆溪郡的一家客棧門口,玉顥宸付給了車夫銀子,打發了車夫離開。
“這裏看起來真好!”采音在客棧門口看著寬闊的青石板路,熱鬧的街上人來人往。客棧的一層,也是人聲鼎沸。
慕青曦的心思卻在玉顥宸身上,見他跟掌櫃的開了兩間上房,不禁羞惱,到他身邊低聲咬牙道:“王爺,我們已經到了鬆溪郡!以後的事情,不敢再勞您大駕,你還是回永都城吧!”
他淡淡瞥她一眼,不理會她的咬牙切齒。
麵對一桌的菜,慕青曦毫無食欲。她不時的看一眼對麵細嚼慢咽的玉顥宸,暗自懊惱他的好胃口。他到底什麼時候離開?恨恨的想著,心底升起一抹怪異的感覺。
她想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起碼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內心深處,她其實是怕他離開。
“小姐,你怎麼不吃?”采音給她夾著菜,關心的詢問。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又發現自己一直在盯著他。趕忙別開眼,悶悶的說道:“沒胃口!”
玉顥宸抬眸看向她,慢吞吞的宣布:“如果是因為我的存在而使你沒胃口的話,那麼今兒個晚上你的胃口該很好!”
他什麼意思?
疑惑的看向他,心底悸動著,她仿佛猜到他將要說什麼。
“我午後就回永都城!”他平靜的說道。
眼眸微震了一下,她不知該作何反應。“是麼?”無意識的拿起手邊的筷子,往嘴裏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