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撲火飛蛾(1 / 2)

啪。

誌邦被灼傷的飛蛾掉落地麵。

可即使如此,任抖動著那殘破的翅膀,掙紮著爬向那火焰升騰的地方。

即便已是遍體鱗傷,即便隻能得到死亡。

我清楚地聽到那無數翅膀扇動的聲音,我看到一條條生命撲向這暗夜之中唯一的火光。

我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樹枝,希望將它們從這裏驅逐,可是無論怎樣阻撓都不見停止。

多少次跌落地麵,就會有多少次掙紮著爬起。

撲騰著。

顫動著。

掙紮著。

撲向那火焰。

一次,又一次的。

難道,不懼怕死亡嗎?

抑或,本不知死亡為何物?

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想著那火焰飛去,撲騰著單薄的翅膀。

飛蛾撲火。

即便死亡,僅為了能更靠近那份溫暖。

隻為了觸碰這暗夜中那僅有的微弱光芒,不懼怕消亡。

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

撲騰著單薄的翅膀,飛向那火焰升騰的地方。

就算死亡。

【戰前三個小時】

“值得嗎?”

坐在電視機前,太乙真人和哪吒之間的格鬥遊戲比賽是單方麵的屠殺。

為了保證在投入戰鬥時能夠以最佳的狀態投入戰鬥,現在的哪吒不僅壓製了自身的力量,甚至就連身形都維持在四五歲孩童的模樣。加上因為覺得戰鬥中絕對會被損壞所以沒有帶來定製的超小號手柄,用著太乙真人提供的製式手柄的哪吒能完成基本操作已經算是不錯了。

因此就算是一向以手殘著稱的太乙真人也能吊打哪吒。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對戰的同時分心問話。

“雖然你能站出來為師很高興,但是沒有必要的。”

“怎麼可能沒有,師傅您製造的這個鐵疙瘩根本不夠那家夥的戰艦主炮轟吧?”

“是不夠啊,但是加上你事情也不會有什麼變化,我要做的隻是給那家夥一個不去星球外麵助戰的借口而已。”

路西法是驕傲的。

這一點不僅僅是說他的性格,事實上他的根源就是驕傲。

因此雖然兩千年前叛出天堂是有預謀的演戲,但其中未必沒有假戲真做的成分。

而現在,原本就心存不滿的家夥在獨自領軍攪風攪雨了兩千年之後,心中對於自立的渴望絕對隻會越發強烈而不可能平息,所以路西法和太乙做了交易。

聖杯戰爭中讓郎其努斯獲勝算是這個交易的幌子——雖然那個部分失敗的有點徹底——而真正的交易內容就是之後要進行的部分。

兩邊來一場轟轟烈烈的,以活力和彈幕為賣點但是不造成實質傷害的對轟。

這樣的交易對雙方都有好處。

路西法可以有理由不去支援,而太乙也樂得對方少掉一個最頂尖的戰力。

當然,這其中還存在著非常多的不確定因素,比如說在沒有約束的情況下路西法會不會發動萬魔殿的主炮以最大功率給太乙真人來上那麼一發。不過無論這場交易的過程當中出了和中意外,雙方都能夠保證自己至少在逃跑方麵沒有問題,所以這個看上去不是那麼靠譜的交易還是順利的進行著。

至少到剛才之前是這樣的。

就在剛才,哪吒提出了先讓自己上去打一場的要求。

所以他們才會一邊打著遊戲一邊像是閑聊一樣的搭著話。

“這是一場交易,一場表演,何必演變成一場真的戰鬥呢?”

“我想要突破,雖然隻有著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但是我還是想要和那家夥打一場。”

這其實隻是其中一個理由。

太乙真人知道,哪吒還是在擔心自己。

自己這個別扭的徒弟因為沒辦法把對自己的擔憂說出口才會一臉倔強的說為了尋求突破。

他又一次操縱著自己的角色發出必殺技,講自己弟子的角色血條打空之後伸出手揉了揉弟子的頭發。

笑了笑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太乙真人在哪吒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會這樣了,勸阻什麼的根本就沒有用處,這孩子的倔強能讓他有了自己身上的血肉和骨頭還給父母那檔子黑曆史,現在不顧生死和路西法打一場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一次,說不定你的真靈會上封神榜哦。”

“那也沒什麼啊,你看截教的那些師叔伯們就算上了封神榜不也過得很瀟灑嗎?”

又一次輸掉,再次回到選人界麵。

選擇了和之前慘敗——被一挑三——時一模一樣的角色,哪吒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

對此太乙也隻是笑笑。

“瀟灑啊,也對。”

“倒是師傅,如果這次身體被拆掉了,可要給我製造一個更厲害點的。”